花草边晒太阳。
“得亏这庙地方偏。”
成碧听着大殿里的动静,兴许有不忍心, 嘀咕道:“这又是何必,搁在神佛跟前, 也不是教?训的地方。”
山明眉毛挑起, 想起里头还有个盲僧, 唏嘘道:“少爷不就是这样的性子么,从不信这些,况且还喜欢钝刀子割肉,非要?人疼得钻心才罢休。”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光能听个声,也不知里面是何光景。
那殿门从敞开变成虚掩,光线从缝隙间穿过, 横倒在地的僧人像是被灼灼的日光从中劈成两半, 浸泡在八热地狱之中,不断往下?坠落, 再无力回天。
而顾兰因见地上的拂尘已经没有声音, 不像方才那般, 身上动作?顿了顿,他潮湿的手拍着何平安的脸, 俯身道:“没良心的东西, 你倒是畅快了, 将情郎抛在脑后。”
香案上狼藉一片,年轻的男人抽身片刻, 到拂尘跟前探他是死是活。
大殿里气息浑浊,未几, 拂尘趁他伸手之际,一口咬过去,只是顾兰因自小挨打,又时时刻刻提防他,过于敏锐,他及时收手,一面看着四周散落的物件,一面找寻她的贴身衣物。
“真怕你气死了,好?在还有一口气留着。”
衣襟松散的年轻人笑容温和?,最后找到何平安的主腰,揉成一团,不由分说强硬地塞到他嘴里。
“既然眼睛看不见了,还牙尖嘴利,那就听听声好?了。”
“要?说起来,我花千金娶回的太太,先叫你尝了鲜。”顾兰因看着他这张脸,手指擦了一点猩红的血,缓缓抹在他唇上,恶毒极了,他压低声音,笑着道,“她那些处子血也分你尝一些,了去你的一点念想。日后做个真和?尚,若还是要?是跟她鬼混,我就没有今日这样大方了。”
拂尘一双无神的眼对着他,似乎有无尽的愤怒,顾兰因看够了,将他一脚踹到边上,低头系自己的衣衫,只是到处找不见绦带,最后目光落在何平安的腕子上。
双目失神的少女气息微弱,长长的绦带紧紧绕了好?几圈,那雪白的腕子上被箍出一道深深的紫痕。
顾兰因喊她名字,见人没动静,冷笑了一声,道:“爽够了现在死给谁看?”
何平安眼睫颤了颤,冷不防被他狠狠掐住肉珠,疼得浑身一震,像是离了水的鱼在下?意识翻腾肚皮。
她衣裳都被撕烂了,现在终于感到有些冷,顾兰因将她这副死鱼模样看了个遍,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水渍,掌心的温度触及她滑腻的肌肤,见她起了鸡皮疙瘩,忽觉的有些恶心。
“成碧!”
顾兰因推开门,那两个晒太阳的小厮听到声音立即起身。
“去找套女人的衣裳过来。”
成碧一溜烟小跑着出去,整个清源寺不见其他人,周围隐约还能听见敲锣打鼓报丧的声音。
大殿外的台阶上,发?髻歪斜的年轻男人拔下?簪子,乌黑的发?丝没有束缚,日光洒在身上,他一身的冷意。山明见状,连忙取出自己袖子里的玉梳,重新为他梳理?头发?。
他脖子后有几道抓痕,山明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其实光在外面听也知道那里面有多激烈。
主仆几人收拾好?这寺里的一切,开了门,顾兰因将昏过去的少女丢到马车里,马车驶过市井,听着闹嚷嚷的声音,他心下?烦闷不已。他盯着何平安看了许久,企图从她这一张惨白的脸上看出一点赵婉娘的影子。
只是这样相似的眉眼五官,与顾兰因记忆中的赵婉娘差远了,那些挨过打后留下?的乌青痕迹落在眼角、颧骨位置,像是名家字画上位置突兀的章子,很是倒胃口,让人恨不得擦个干净。他摸着她眼尾未散去的潮红,没有半点怜惜,不知何时起了兴,大抵是想起上一次在马车里的事,索性已经迈出第一步,于是将她拉过来,又行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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