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莺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抱紧她,目光落在墙边的阴影里。
一抹雪光渐渐映入眼帘。
原来那是一截刀刃,不过此刻就架在了男人的肩上。
穿着雪色直裰的男人姿容冷清,他在暗处不知被鸣玉逼着看了多久,此刻对上何平安那一张脸,他面无表情,眼里皆是嘲讽。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贱人。”
顾兰因?死死盯着她的眼眸,抬手抓住刀刃,因?为掌心?的疼,他微微皱起眉。
鸣玉觑着陆流莺的眼色,收了刀,抱拳道:“得罪了。”
顾兰因?像是没有?听见,他撕开袖子,咬着布条一段给伤口包扎。
末了,他抬头问道:“听说?你生了个女儿,女儿呢?”
陆流莺望着屋里那道矮矮的影子,亦是生出好奇的心?思,就要进门去看,何平安却?拦在跟前?。
“她在睡觉。”
陆流莺歪着头,朝那矮墩墩的影子招手,温柔声?道:“你爹来接你了。”
穿着中?衣的小渔儿缩在门后,一声?不吭。
她早就被外面的响动吵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娘亲被人死死抓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何平安的呼喊,她不敢出去。
如今听人提起那个便宜爹,小渔儿一点儿不信。
药庐里,阿丑就跟她说?过了,她那个死鬼老爹坏事做多了,早早被雷劈了个焦烂。
她怎么会有?爹呢?
而何平安听陆流莺说?这话,又?看着顾兰因?,陡然间像是什么都明白了,惊恐至极,猛地就要把门关上。
“我在哪,小渔儿就要在哪!”
她进屋手忙脚乱把鞋给女儿穿好,拍了拍她的脸,叮嘱道:“那外面都是坏人,你谁都不要信。”
但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陆流莺便踹开了门,屋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穿着水清衣衫的女人身子一僵,对着他,再也没有?半点柔情。
“她既然是顾大人的血脉,自然要认祖归宗,夫人要是不愿意,那就只能……”
“放你娘的狗屁,小渔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身上是我的肉我的血,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认什么族,归什么宗,她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娘,谁也别想带走她。”何平安摇着头,把她死死抱在怀里。
陆流莺:“你不松手,就让那姓顾的一直缠着你。”
何平安眼睛发?红,忽然觉得自己方?才蠢极了。
早在自己不知情时,小渔儿跟她就像是货物一样被瓜分好了。
她原先?还想着攀附他,免得撞上顾兰因?,生不如死,如今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
陆流莺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孩,左看右看,有?些失望。
“你说?那样的话,正好叫他听见了,今夜若跟着顾大人回?去,只怕凶多吉少。可你女儿跟他是亲生父女,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料他是不会动手的,等日后有?机会了,我再接过来就是,你何必这样钻牛角尖?”
何平安一个劲摇头,余光瞥着窗外,希冀李小猫赶紧回?来。
殊不知就是他卖了自己。
小小的院子里,鸣玉仍旧看着顾兰因?,顾兰因?掌心?的布条已全部染了血,湿红一片。
他望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眼神阴沉。
李小猫将何平安的消息提早告知了陆流莺,顾兰因?来迟一步,路上遭了埋伏不说?,又?不曾带多人手,一路纠缠至此,身边成碧不在,一时拿鸣玉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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