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莺微微一诧，他扭头看去?，何平安歪着头，打量他堆放在一起的?衣裳。

原来是花园的?亭子里，坐着一个男人。

“何平安？”

像是摸到了一块温润的?白玉，触手?滑腻。

陆流莺似乎不曾听见，他垂着眼帘，用力掐着她的?腰，良久，轻声道?：“我也想?要一个女儿。”

她养了五年?，这里头的?感情外人怎么会知道?呢……

她解开了衣裳，朦朦的?日光被窗纸滤过，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让人挪不开眼。

陆流莺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脸颊，缓缓道?：“你被顾兰因调教成这般模样?，勾引我，还想?再替他守贞不成？”

何平安被他提起往事，像是被针刺到了痛处，她垂着眼帘遮掩住眼中那一抹暗色，淡声道?：

温热的?水波里，他想?要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她，可何平安捧着他的?脸，先?低下了头，他微微有些?恍惚。

六月天，淅沥沥的?雨水驱散了一部分暑气，院里的?枇杷树下，落了好多?黄澄澄的?枇杷果儿。

等到她开始挣扎时?，他才道?：“明日就走。”

……

院子的?主人午间从外回来，衣袂泛着潮意，他进了净室，解衣沐浴，小丫鬟们备好水都退了出去?。

小渔儿一个人在府里乱逛，走起路来东张西望，见有人来了，扭头就走，不愿与人正?面打招呼，这般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忽然止住了脚步。

她眼中秋波微漾，乌浓浓的?发髻随着她拔钗的?动作，如瀑一般垂落下来。

。

“出去?！”

“你想?通了？”他喉结微微滚动，嗓音低沉。

她手?指攀着他的?肩膀，蹙着眉，终于开口道?：“我们回京城，我嫁给你。”

等到了傍晚，见饭菜都凉透了，两人还没出来，鸣玉便让宅子里的?丫鬟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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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流莺缓缓伸手?，迎着她的?目光，轻轻落下。

“我生育困难，一切全凭缘分。”

日午净室里水声不断，鸣玉做好午膳，听到正?房里的?动静后，颇识趣地走开了。

小渔儿躲在树后，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亲爹，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一时?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看着。

而顾兰因今日休沐，一个人在花园里坐着看琴谱，不曾察觉到身后有个黄毛丫头。

净室里门窗紧闭，水汽氤氲，净室外，不知何时?风雨大作。

他再也不哄她了，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陆流莺开始变本加厉。

屋里何平安果然还在昏睡，女大夫看诊之?后，留下涂抹的?药膏，陆流莺望着何平安身上的?斑痕，动作轻柔，隔着窗，日头渐渐升起，墙外传来市井间的?喧闹声。

鸣玉一夜未睡，第二日天一亮，他便找了个大夫来。

何平安不语。

那身女装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合身，她沉默着将腰带抽开，用力勒住他的?手?。

他低头擦洗着脸上的?胭脂，不妨身后传来脚步声。

何平安被他紧紧抱坐在怀里，眼角发红，陆流莺看着她脸上的?水珠，轻轻吻过。

“这些?衣裳真好看。”

任谁也想?不到，仪容俊雅的?家主竟有这么个丑女儿。

陆流莺不置可否。

腕上的?疼敌不过心里那股隐秘的?快感，陆流莺眼神沉了下来，竟有些?难以自持。

走到净室的?女人低笑了一声。

府里的?小丫鬟明面上都喊她小姐，可背地里，谈起她，总有说不完的?闲言碎语。

何平安看着水中破碎的?倒影，咬着唇，不肯再出声，窗外雨停了，她想?着小渔儿，喘着气，强打起精神，再次催他回京。

乌发浮在水上，丝丝缕缕，未几，陆流莺挣开腕上绑缚的?腰带，反客为?主，水波晃动得厉害。

腰上一沉，她闭着眼吻在他的?唇上，渐渐深入。

何平安坐船去?京城这一路且按不表，只说京城的?六元巷子，今日天气甚是晴朗，教书的?先?生因家中有急事，给何渔儿放了几天假，她闲来无事，离开了自己常住的?小院子。

“他可以，我也可以。”

他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天也将近二更，陆流莺推开门，出来告诉他明日启程回京。

陆流莺目光凝住。

对他不冷不热的?女人，今日像是开了窍。

原先?他最讨厌何平安哭，可此时?此刻，他心里却生出一丝异样?的?快感。

一行人真正?动身，已经?到了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