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乱了点，头发乱了点，拳头红了点以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反倒是对方趴在地上哭得像爹妈死了一样，嚷嚷着说要找人打死丛向庭。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丛向庭扭头才看到阮余这个哭包竟然又哭了，只是哭得很安静，脸上挂着两串泪珠。

他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整天哭哭哭个没完，烦死了。

丛向庭小小年纪就已经很嚣张了，一身反骨，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来，尝尝这个。”

门被推开，丛崇阳走进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小余，来吃饭了。”

丛崇阳给他夹了块排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丛向庭怪异的举止视而不见。

“伸出手。”

“脸。”用拳头砸了脸，

由于入学第一天就被李钦偷袭亲了脸，导致阮余很讨厌他，往旁边挪了挪，没理他。

他抬手让阮余不用下床，坐在了床边，侧头看着阮余。

丛崇阳在餐厅叫他，阮余一步三回头，坐在椅子上都还是放心不下丛向庭。

“别哭了，再哭我也揍你！”

“嗯。”

阮余茫然地睁着眼睛，似乎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睡这么早？”

“今天向庭在学校打架了？”他问。

丛崇阳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文儒雅，和来领走阮余的那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打了他们哪里？”

“你又哭什么啊！”

“还有肚子。”用脚踹了肚子。

丛向庭看了他一眼，偏过头，不耐烦地说：“不关你事。”

“好啊，你找人来，来一个我揍一个！”

阮余也说不清，就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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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很难受，很快丛崇阳吃完就去书房了，一直到天黑丛向庭才结束罚站，也不搭理阮余，迈着小短腿爬楼梯回房间了。

到家的时候丛崇阳也在，丛向庭顿了下，进门把书包扔到地上，径直走到墙角罚站去了。

阮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在他旁边，小声问：“你干什么啊？”

阮余坐立不安，不敢不吃丛崇阳夹过来的食物，又全无胃口，只能硬吃。

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懵懵地说：“可以。”

丛崇阳笑了下，抬手摸了摸阮余的脸：“小余还小，叔叔不打你的脸。”

阮余抬起手抹掉脸上的泪，真就不哭了，只有眼睛还红红的。

李钦赶来得比较晚，战况已经结束，凑到阮余身旁问他发生了什么。

晚上阮余躺在床上，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是丛崇阳：“小余，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