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旻池推着轮椅追上去,继续问他:“小奚,你说清楚好不好?”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每个新芽都发着硕白的光。
院子里的花都长满了花苞,挂在细细的花枝上,沉甸甸的,让枝条弯成一个月牙似的弧度。
“那如果不饿的话,我们说说话,行吗?”
“怎么需要妈帮忙了?”
“不管结果是什么,再糟糕,你得答应我不能离开我,行吗?”
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在院子里待了一个上午。
一个多月都没好好聊过天了。许奚拿个小凳子,坐在蒋旻池旁边,把头放在他的腿上。
“就是这些花。”
许奚没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说:“我还是得写好每种花怎么浇水施肥,不然阿姨弄错了。”
许奚却不想跟他说了,自己从他腿上下来,抱着小板凳又去看他的花。
阳光好得很。
“还好,早上起晚了,吃得完,也不是很饿。”
样子,朝他跑来的样子……
他忍着激动和不可置信,“小奚,你是说……”
“答应你什么?”
蒋旻池看了许奚好一阵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蒋旻池听到这,便知道也不用问了。
蒋旻池没懂,“嗯?”
“阿姨有半年时间的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许奚没说话了。过了一阵,蒋旻池看到裤子上湿了一块。
“怎么了?”他把许奚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为什么哭”
他跌到谷底的心一下子突然蹦了一下似的。
蒋旻池便把轮椅转过来,“好。”
临近中午,他打算进屋做饭,但许奚叫住了他。
许奚还没开口,眼泪又涌了一眼眶。
“你说阿姨有没有空帮我照看它们啊?”
“你要答应我。”
许奚垂头看着地上,一颗脑袋圆圆的,头发被照的一闪一闪。
没什么事,他就拿了本书在院子里看。许奚在旁边给花浇水。
“怎么了?”蒋旻池亲了亲他,给他擦了眼角。
“我是不是很自私?”他发消息问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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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蒋旻池很遥远,远得记忆都有点模糊了。可照片上的人,却是神采奕奕。
周末蒋旻池没去实验室。诊所他们上次一致决定先关掉,也不用去了。
手机上很久才收到一条回复:
许奚别开脸不看他,自己把眼泪擦了,然后才转过来。
“你们都自私也慷慨!”
“我还不想吃。你饿吗?”
“小奚,你要出门吗?”蒋旻池揉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