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音乐就要停止，在声声狂欢般的刺耳噪音里，终于从某位带着羽毛帽子穿着蓬蓬裙的‘女士’身上得到了关键字眼——破雾。

这个答案既在情理之中，也都在意料之中。

……

餐厅里的怪东西们都多了一身得体的装扮，甭管能不能穿上，反正套是套在身上。

姜时时这个‘自愿’学习从未止步的尸体也明白。

就在这时，各种噪音里依稀传来几道交谈声。

谁知道餐厅里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改换心意出来溜达呢？

到时候怕是会吓到小鸡仔们。

夜里太安静并不是件好事，暴风雨前平静的道理正常人都懂。

可惜，即便会说话，也没有完全治好它们结巴与前言不搭后语的毛病。

不是带着水汽的叽里咕噜，也不是特属于怪物们的鬼言鬼语，而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的声音。

毕竟他还是被雇佣的一方。

姜时时还惦记着昨夜看起来没有太大改变的赌场，本想在门口瞅几眼，没想到今夜的赌场居然关上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眼下倒是衣服整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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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开口，npc们就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在场最多十几张嘴，活生生问成了跟餐厅里噪音环绕的效果。

想到周清行还在赌场里，以对方的本事想要收集线索并不难，便没有闯进去的打算。

仿佛这里不是什么深夜鬼怪餐厅，而是夜间舞会餐厅。

又特地按照游无肆的风格，加上一句‘可不能辜负今晚的月色’。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装过头。

当然，也不排除鬼怪们撒谎，但结合副本出现的种种情况来看，倒也没有这种必要。

其中缘由姜时时暂时不打算一探究竟，在发现某些换上新装扮的怪东西会说人话后，便留意着它们的言行举止。

哪有什么危险？

姜时时刚走出餐厅，宁景山就带着小鸡仔子般的npc飞快踱步朝他靠近，那模样，活像是迟上半秒npc们就会少掉一个似得。

他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的听着。

音乐似乎使得餐厅出现某些奇妙的变换。

姜时时继续在安静得如同沉船般的巨轮上慢悠闲逛，大概是收到恶劣伤人事件的影响，不仅处处紧闭屋门，夜也是越来越安静。

掐准时间，他便带着众人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面无表情的等待着小鸡仔们说完话，又等到他们半句话都不敢再说，重新安静如鸡。

除了依旧不太会说人话也格外吵闹……

事出反常必有妖。

静得半点声响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恶劣伤人事件已经到尾声，还是活人不剩下多少个，又或者是被餐厅里震耳欲聋音乐衬托，外头的夜那是格外的静。

总不能把老板晾在外头，半点都不管，那可多没有职业精神。

借着音乐更换，鬼怪们重新‘衣衫褴褛’的时候，姜时时牵着身边矮了差不多整个脑袋的假时时，离开了餐厅。

就是刚刚太安全了，把这些人给闲得，小嘴恨不得叭叭叭个不停。

没记错的话，之前坐在那个位置的也是人类模样的生物，只是长得不是那么齐全，缺胳膊少腿连衣服都破烂得不行。

不过眨眼睛的功夫。

只有夜空上那轮稍微移动位置的月，依旧在高挂着。

和新换的差不多，连裙摆上都带着蕾丝花边，就跟下一秒要到舞池中央转上两圈似的。

连昨天那特殊的‘门童’都没有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困意微浮。

姜时时微微眯眼，做出打量四周的动作，往某个角落扫去。

眼看着大家越说越大声越讲越激动，连声都不再压着，也都明白了。

他本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倒也像模像样。

姜时时不打算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讨论，即便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也不适合停留太久。

但如果发生在游无肆身上，似乎也挺合情合理。

他才缓缓开口表示还要去别的地方走走。

来越像人类，刚刚那些在空地处贴着打架的都开始两两抱起来跳舞。

反正宁景山还有小鸡仔以及‘姜时时’全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

得到了想要的关键信息，姜时时也不打算再在餐厅停留，是时候出去跟小鸡仔子们汇合了。

再从之前这些结巴怪东西的零碎言语中，不难拼凑出，它们极有可能就是当初破雾的乘客，而眼前所在的‘船’，便是当初的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