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措偏头看向顾今停，他们刚才凑近了看屏幕，一直到现在也离得很近，近到嘉措偏头，顾今停就盛满他眼底。

顾今停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开始逐渐放大，最后终于在屏幕上看到了这个小家伙。好像是一只小松鼠，正用爪子勾着一束花，像是在嗅闻。

“是达乌尔黄鼠。”嘉措说：“一般情况它们不会离巢穴太远，它们的巢穴应该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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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措语气平淡，瞧不出喜恶。

嘉措小声说：“在草地上，它动了，你看到了吗。”

顾今停：“？”

嘉措颔首，却还是盯着格桑花，半晌才道：“我也想要。”

顾今停看了一会儿屏幕，觉得黄鼠还挺可爱的，问嘉措：“你们不觉得它是有害动物吗？”

顾今停这才理解了，正准备给他也挑一朵，嘉措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串手串，戴到了顾今停手上，颇有点有样学样的意思。

徐玄应得了这一朵花，立刻就想冲出去炫耀，正好有个小孩来找他，徐玄应立刻顺水推舟地把小孩拉走了。

顾今停不明所以，嘉措继续解释道：“婚礼当晚送格桑花会永远在一起，我们没有这个说法。”

顾今停看着这个小家伙微微一笑，问嘉措：“这是松鼠吗？还是土拨鼠？”

嘉措看了两眼花束，忽然道：“我们没有这个传统。”

那只达乌尔黄鼠弯了个腰，立刻消失在顾今停屏幕外，顾今停收起手机也不觉得失落，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嘉措手上的小花束解释道：“是徐玄应送给我的。”

桑花，簪到徐玄应胸前的衣扣上。

“啊。”顾今停简短地应了一声，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徐玄应才走没多久，嘉措就走了上来，指了指远方说：“看那里。”

顾今停的动态视力不错，很快就捕捉到了不远处草地上有一只小动物。顾今停立刻惊奇地望向嘉措，说：“我好像看到了。”

顾今停没有拒绝，找了半天为他挑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粉色格桑花，也别在嘉措胸前的扣子上。

嘉措摇摇头，望着顾今停认真道：“它们也是生命。”

顾今停偶尔听嘉措说过长生天，说过草原尊重自然、崇敬生命，他其实很喜欢听嘉措讲草原上的事物，他听什么都觉得有趣。

华虞今哪怕陪着小孩玩，也不忘盯着顾今停看。见已经有两个人从他这儿领了格桑花回去，立刻坐不住了。

嘉措低头看着他，又露出虎嗅蔷薇似的小心翼翼，说：“你送给徐玄应的格桑花，我也想要。”

顾今停顺着嘉措指的方向看去，满目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