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段关系出了问题，那么他不知道…

213窝在他怀里转悠，慢慢听顾今停讲故事似的道：“这个概念是保罗萨特在《间隔》中写都一句话。讲有三个人，因为在人世间做了坏事儿，所以被惩罚关在一个没有镜子但是一直开着灯的密室里。”

他和师兄许久未见的时候，师兄也会亲吻他的脸颊。又不是亲吻他的嘴唇, 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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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停转了转头在一片昏暗中重新看向天花板：“最后他们决定算了吧，谁也不走了，就这么囫囵着互相僵持下去吧。”

徐玄应是他在朋友交往中的锚, 他对朋友的定义，对亲密的界定全是从徐玄应身上找到的。如果他在徐玄应这儿出了错，那么在其他人那儿他能做对么？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是他给了徐玄应什么错误信号吗？

213没有说话，顾今停也不太在乎213有没有说话。

“最后他们几乎崩溃，认为都是这个封闭的房间的错。后来——门开了，却没有人向外逃蹿。因为这时候他们终于知道，自我的唯一希望在那个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他者身上。”

烦死了。顾今停反省半天，也还是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他们三个人…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错位的闭环。每个人都需要另一个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但每个人的需求都注定得不到满足。”

顾今停乱七八糟想了一堆, 痛苦的闭上眼睛, 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假装不知道。

或许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也或许是他们不知不觉中走向了错误的道路。

自己的其他朋友关系要怎么继续维持下去。

“没有人能放弃自己的需求，这儿没有镜子，他们都需要他人来做自我的证明，这是一个互相追逐永不停歇的驳论。一开始其中一个人希望大家保持沉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就能相安无事。”

213在他怀里乱蹭安慰他，顾今停叹了口气问213：“三儿，你知道什么叫‘他人即地狱’吗。”

顾今停在疼痛中混乱的想，如果时光倒流回徐玄应亲吻他之前，如果他先把徐玄应赶出去，是不是就能组织这一切的发生。

顾今停头疼胳膊疼精神也疼，堪称□□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朋友之间真的不能亲吻脸颊吗？

顾今停说到这儿，悄悄看了徐玄应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但另一个人说‘我从骨子里都能感到您在场，您的沉默灌满了我的耳朵。您的思想我听得见，我还知道，我的思想您也听得见。’”

况且他们这么要好，怎么会是爱情？

他说这个故事并不真的是说给213听的，他只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