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措看了沈思元几眼，见他不需要帮忙就走到浴室前看着顾今停洗簌。

“或者你什么时候想找我…”

顾今停没办法忘记脸颊上那个吻，没办法假装对他抱有爱意的徐玄应不存在。但他也没办法对徐玄应像对其他人那样强硬的冷静的说没办法再继续做朋友。

徐玄应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今停打断：“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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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今停被嘉措从床上拉起来，迷迷瞪瞪的站在洗漱台前刷牙，刷到一半才清醒过来，悄悄探出头。

没想到徐玄应先开口，说：“我先走了？”

顾今停昨天晚上蒙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躺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半梦半醒间回顾了好多他和徐玄应的往事。

顾今停移开眼没说话，徐玄应非常没有眼力见的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我再来看你。”

顾今停垂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最终也只是转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说：“先睡觉，明天再说。”

顾今停点点头，又问：“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徐玄应好像没有看他，只是从门口晃过去被他看见，顾今停风声鹤唳而已。

徐玄应看了一会儿床的一团的顾今停，默默关灯了躺到床上最后道了一句：“晚安。”

梦境和现实撕扯着顾今停，让他一个晚上昏昏沉沉一直都没睡熟，天亮了之后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顾今停今天头昏的厉害，见嘉措从背后靠上来于是慢悠悠的靠在嘉措身上，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问他：“你们昨天住哪儿去了？”

但直起身又觉得太刻意，干脆漱口洗脸一连串动作做完才又悄悄去看徐玄应。

如果顾今停可以装作无知继续同徐玄应相处，他就没必要半夜把徐玄应摇醒闹这一场。

好像生怕被捉奸。

顾今停抬眸去看——是徐玄应。

嘉措还没说话，顾今停就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徐玄应的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吓得连忙从嘉措身上直起身来。

只好先躲起来，再想想，再想想。

第二天一早师兄就带着嘉措拎着一大食盒登门，把顾今停从沉梦中唤醒。

沈思元穿了一身浅色宽松的运动服，正站在餐桌前从大餐盒中把他和嘉措起了个大早买回来的早餐一字在餐桌上排开。

顾今停现在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和徐玄应相处，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又觉得这句话太生疏，他问不出口。

顾今停拿单手拧拧湿毛巾盖在脸上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一惊一乍，没想到过了两秒就被人掀开。

“城东，他说那儿有早市，回来可以给你带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