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应瞥了一眼镜子中顾今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继续道：“你的理由么我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觉得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所以不能给我任何希望。”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卑劣的忽视他们的爱意, 他没法假装不知道，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也是顾今停自己的侮辱。

他照旧和他们相处，不再说爱, 只是朋友，只有友情。

“就是不要总担心你会伤害我…们，”徐玄应说：“也不要总想着能不能给我们回应，这不是爱的逻辑。”

“半年？一年？还是三年五年？”徐玄应语气轻松道：“我现在说我不喜欢你了，向你告白是一时撞了鬼——你信吗？”

徐玄应一路劝解不忘插科打诨，从镜子里偷看了几眼顾今停的表情，见他表情若有所思像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把话题引回大溪地：“那傍晚的飞机——”

“假如你爱一盆花，给它浇水施肥，难道会想着要它做点儿什么，比如变成人来为你红袖添香么？你只要它能健健康康长大就行了。”

徐玄应完全一副理直气壮问心无愧的样子，可顾今停却犹疑不定。

徐玄应又开始不正经，顾今停哼了两声问他：“什么叫坏一点？”

他大概知道他们的意思了。

“我也是一样。”徐玄应说：“我爱你，所以希望你能健康快乐，这是爱的逻辑。”

这是顾今停做梦都想回到的过去, 但时间不会倒流。

现在发现他身体健康什么事儿没有, 任务自然也就结束了, 大溪地也确实是他很想去的地方。

“徐玄应…”

“那要到什么时候？”徐玄应好像已经想过千百回，说出口的话无比流利：“什么时候你才会相信我不喜欢你了，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

顾今停陪着椰奶冻坐在后座，听徐玄应念叨一路，不能说不心动。

“停停啊—”徐玄应拉长了语调道：“你能不能坏一点？”

顾今停话才说出口就被徐玄应打断：“你是不是想拒绝我，说短时间内不要见面？”

粉饰太平, 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爱你说白了是我的事儿，和你其实没什么关系。你不用有负担，也不用想着给我回应。”说完这句话徐玄应忽然笑了一下说：“当然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喜欢我，觉得我们俩是两情相悦明天就可以去领证的话，我也是非常乐意的。”

但是……

顾今停自然不信。

顾今停慢慢摸着椰奶冻绵密的绒毛没说话。

他来这儿本来也不是为了玩，只是被213说的那个孩子骗了来探查华虞今的肚子到底有没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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