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将自己隐藏了十年的心声都说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表白会以这样隐晦却又让对方知道的方式。

她说话声音略带着抽噎。

肖涵轻叹了一口气。

季贺深连忙摇头，“是我，是我不对，我今天不应该给你带来负面情绪。”

但现在，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内心别提有多复杂了。

肖涵轻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人总要面临各式各样的困扰，贺深，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这有多痛，可……爱并不是真的要在一起，成全和放过，才是爱到一定境界，其他的，是自私。”

季贺深：“……”

季贺深的神色突然更复杂了，他连忙再次开口，“涵涵，不要哭，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

第691章 十年的心声

“贺深，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愿意醒过来吗？”

“不，不怪你。”

季贺深的面色顿时变了，他抬起头看向肖涵，“所以……恩恩真的是因为我出了车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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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痛苦？

肖涵摇了摇头，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季贺深都有些慌乱，他立刻起身，将纸巾送到她面前。

因为，他已经想到那个画面了，如果……肖涵像他一样对恩恩那样死缠烂打，他可能真的会和肖涵当做陌生人，因为他不能让恩恩误会什么。

他们谁都不点破，可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

虽然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肖涵觉得缺了很多东西，可同样，她又觉得，全部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肖涵微微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

大家都是朋友，涵涵又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而他不知道照顾她的情绪，居然在她面前三番五次表现喜欢恩恩，甚至各种追求恩恩……

“其实有的时候，在你出车祸之前，我有劝过恩恩，让她考虑考虑你，我虽然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我不想让你委屈，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我对你的喜欢绝口不提，也想成全你，可……感情就是不能控制的啊。贺深，你再好好想想吧，如果持续这样下去，我怕恩恩以后都会越来越疏远你，难道这是你想看的局面吗？”

她不敢吭声，身子控制不住地抽噎。

肖涵则是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是因为害怕这个，我从来不说，贺深，如果这些年，我一直像追求恩恩一样追求你，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纵然他也心明如镜，可他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总觉得是恩恩被他的追求动了心。

今天……

“放弃吧贺深，这样下去，不仅为难的是恩恩，也是你自己。”

他一个字都没说。

肖涵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这并不怪你，只是……有的时候，感情的事情真的是相互控制不住的，我明明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恩恩，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的情绪，我也不想的。”

“你别哭，涵涵，我……”

这一次，肖涵说得更加直白了，刚刚不点破，是因为不好意思。

季贺深的面色好像变得更难看了。

季贺深的眸光又复杂了不少，他张了张唇，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季贺深眼睫微颤，他突然觉得，那一次车祸，他就不要醒过来才对。

后面的话，他都没有再说。

肖涵拿起纸巾，立刻擦拭着泪水，转过头不敢看他。

肖涵眼中的泪水，不自觉滴落，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突然大胆和他表白，还是心疼他的难过，总之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我……”

突然这样的失态，也是她所没想到的。

这段时间傅景年和薄穆寒的频繁出现，天知道他有多痛苦，更何况是涵涵这样几乎可以日日夜夜都看到？

一瞬间，季贺深脸上的情绪都快要绷不住了，本还算是平静的双眸这一刻充满了悲伤、失望、黯然。

肖涵叹了一口气，轻声开口，“贺深，我不会去追求你，就是不想看见你夹在中间为难，但同理，恩恩也是如此的，她只把你当成最近亲的朋友，可如果你持续这样下去，你就不担心，直接让你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