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再加上刚才陶心乐那句直白的称呼，不像是什么不明的可疑人士，前台猜测说不准是傅总的亲戚。

没过多久会议终于结束，前台领着陶心乐去傅总的办公室。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途中经过办公区域，不少员工都注意到了陶心乐。

秦在枝：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电梯停在68楼，临下班还有五分钟。前台抬起头，发现走进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大学生。

更加不开心了。

车载电台正在播报白天新闻，z市经济高速发展，下一步将着重发展新城区。新闻里还提到了戚鸿的名字，只不过车厢里的两个人一个不认识戚鸿，一个在感慨新城区将会是z市哪个区。

笑完以后无端端地想到自己似乎一直处在被逼迫的境地，从借条开始，直播，再到傅绍南。笑容只在脸上持续了几秒钟，迅速消失了。

陶心乐看着这两条消息，似乎能想象出秦在枝惊讶的神情，没忍住被逗笑了。

前台眼尖，陶心乐仰头喝汽水时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不过下一秒陶心乐就放下了汽水，前台琢磨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时间太短她不太确定，没分辨出是吻痕还是胎记。

落日是粉红色的，跨海大桥下是蓝色海面，望过去波光粼粼。陶心乐付完钱下车，走进了写字楼。

周围都是陌生的脸孔，但大家好像都有一个普遍的特点。

会议比预想中的更久，陶心乐独自坐在会客室里等候。大抵是看陶心乐长得乖，前台拿来一瓶冰镇的汽水，橘子味的，说请陶心乐喝。

“傅总还在开会，可能要等一会儿。”

给傅绍南发的微信迟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在干吗。

“您好，请问找谁？”

赶上下班时间每一部电梯里面都有不少人，陶心乐站在最角落里看着电梯层数缓慢向上跳跃。

租车，陶心乐坐进去以后报了目的地。

机场离商圈要开四十分钟的车，陶心乐刚好能在傅绍南下班前到达他的公司。临近下班时间道路逐渐开始拥堵，微信里已经有了秦在枝的回复。

陶心乐看着面前漂亮的前台姐姐，表情有点局促：“我找傅绍南。”

原来是在开会，难怪没回自己的微信。前台处与办公区域还隔着一扇玻璃门，需要工作证件才能出入。

显然前台也在打量陶心乐，极其普通的运动服，手里提着的购物袋像是装了不少东西，上面的logo跟身上的运动服是一样的。

秦在枝：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几秒钟前陶心乐还操纵着npc小人在游戏里砍树，旁边跟着一条叫阿南的狗。npc小人去触碰宠物时宠物头顶会冒出一颗爱心的图标，陶心乐一边砍树一边思索为什么游戏里没有把狗饿死的选项。

傅绍南走出会议室，从助理口中傅绍南得知有人找他，大致猜到了是陶心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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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昂贵讲究，每个人都是社会人士的精英做派，是陶心乐触及不到的社交圈。

时隔一个多月重新回到z市，陶心乐望着车窗外的景象，忽然觉得陌生了一点。

“没有。”说完陶心乐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他让我今天来找他。”

陶心乐应了，偏过头看了看那扇玻璃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他想了几秒钟，试探性地询问：“……那姐姐，我是要在哪里等？”

“请问有预约吗？”

如果要讲有什么特别，在那么热的天气穿长袖长裤倒是挺特别的。

“现在去那里买房几年后又能赚一大笔，有本事的人真是躺在家里都能赚钱。”

正好陶心乐有点口渴，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跟前台姐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