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司机也是欺软怕硬,只敢对女人发脾气,对着晏然川没多说什么。
晏然川在找某种答案。
“那我载你一程。”她开口。
晏然川正准备开口,沈言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他一边挂断一边说,“嗯。”
岑烟记恨地想,你可别哪一天落到我手里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见他不动,拿过纸巾抽了两张重新放进他手心,却发现晏然川看着她,准备地来说是在打量她。
四周安静时,似乎有湿润的雨水落在她心里。
晏然川毕竟帮了她,更何况这个地方也不好打车。
可每次见了她,先前的所有理智都在顷刻间消散得干干净净。他冷漠外表下的那颗心,摧枯拉朽地向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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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乎似曾相识。
她想阻止的时候,电话已经打完了。
这不咸不淡的回答,似乎并不认真。
岑烟要将车开到4s店维修,正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晏然川仍在原地,她随口问了句,他平静开口,嗓音清冽,“秘书有急事,先走了。”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一见到她就难以控制自己。明明先前已经告诫自己不能犯第二次错误,告诉自己要远离她。
而后滴答、滴答。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车厢里安静异
很快,现场被拍照取证,晏然川敲了敲她的车窗,他让她将车挪到一旁,她照做。随即交警到了现场,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后视镜里的那双眼睛似乎带了一些仇恨的意味,晏然川正好看见,坦坦荡荡地对上她的眸光,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用大人的成熟品质去包容,接着,冷淡的眼尾染上几分戏谑。
那时候他们关系别扭,岑烟也是如此,好像时时刻刻身上都带着刺。那时候晏然川是怎么说的,他拿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垂着结了霜的眼睫,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嗯,是我非要帮你。”
岑烟想起来自己耽误了饭局,打电话给宋生导演解释。跟导演的约会最忌讳爽约,晏然川远远地似乎听到她喊着宋导,过来接过她电话替她解释了一番。
净净。
男人坐的是后排,他气场很强,一进来好像让空间都狭窄了很多。岑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像是给资本家工作的可怜小司机。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如丝的小雨,不大,但似乎让男人的视线湿润了些。他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同别人交流,眉眼深沉,即便背景如此杂乱,仍旧透着矜贵的味道。
“这么不负责?”
而此刻,她已经成熟理智,可面对他时好像永远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岑烟揶揄,“没看出来你这么热于助人。”
他那双冷漠的眸子,好像在透过她这张脸去窥视她的灵魂,将她整个人从外到内都完全看透。
岑烟张了张唇,原本想说什么,却见男人的发丝和衣服上都沾了一点雨水。她攥着手机思考了三秒钟还是拿了纸巾过去递给他,别扭地说,“我可没让你帮忙。”
他唇角带了点嘲讽的笑意,不明显。
晏然川的脸和那时候的他渐渐重合,只是更疏远更冷漠了一些,他带着些微纵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口吻平静,“恰好路过。”
岑烟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想太多,毕竟晏然川给她的感觉是不会撒谎、非常正派的那类人。她心想,什么名流之首、商圈大佬,连接送的秘书都跑了,也不过如此。
她透着镜子看他,忍不住吐槽,“你懂不懂基本礼仪?我好心开车载你你不坐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