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过去射来的子弹真的会射中现在的自己,回忆见血封喉,他已经快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下去了
音乐节
顾亦铭随手扯过的病服扔在许苑的身上,“视频拍得不错,以后放乖一点,再让我看到你对其他人发ng,保不准看到这视频的就是音乐节的那些观众了。”
少年水汽弥漫的眸子慢慢掏空成旷野得黑,有油尽灯枯的鸟拼命煽动着枯黄的翅,落下数不清的绝望弧线。
亏顾亦铭还记着许苑连续参加了六年的音乐节。
临走时顾亦铭踢了踢许苑的小腹,“清醒点,能生出我的孩子只有我的oga,你一个alpha妄想什么?”
始作俑者不止是顾亦铭,也还有,深爱过他的自己。
少年疼得全身上下像被打碎了重组,嗓子里像是塞了团火球,小腹那处一坠一坠的疼
另一个从打盹中惊醒的狱警跟着不满的嘟嚷着,“下贱玩意,顾大少爷难得来一次,也不知道把人服侍好了,鬼哭狼嚎的, 害我们跟着你遭罪!”
却被狱警不耐烦地一棍打了回去:“去去去,还当自己是顾家大少奶奶呢,三更半夜到哪儿给你找水!”
是啊,怪谁。
“下次动这些可笑念头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转动着鼓棒,一个微笑就能引起全场尖叫的许苑了。
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洇着残忍,他若无其事的开口:“是你自己贱,怪谁?”
门被拉出一条缝,少年巴巴伸出小手:“劳烦,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
是他犯贱,喜欢谁不好,偏偏眼盲心瞎的喜欢上一个人面兽心的施暴者。
他的声音像嵌被进时光里,随着向前的滚轮不断回放,变小
顾亦铭走的果决,甚至都没安排个医生过来给许苑看一下伤口。
他的白西装早已血迹斑斑,他的理想被现实处以极刑,绞碎后一股脑塞进那个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顾亦铭,我真的,好恨啊!”
许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充/血的眼球连着眼尾绯红一片,像悄无声息死在黄昏的鸟,只有漫天霞光会为他哀悼。
到了半夜,许苑不可避免的发起烧来。
黑色皮鞋在视线中落下阴翳,转身的声音带出一片决绝,许苑看着顾亦铭的背影,突然低低的笑出声。
许苑心猛地一窒。
坑坑洼洼的爱情洞再也无法用他的一腔眷念和满心喜欢填满,他吞下针,一千根,用于惩罚他的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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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身子慢慢挪到门前,想要和门外的狱警讨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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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的这个毒瘤,明天我就安排医生帮你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