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我说这世界人那么多，尤其是咱们大京北，一水儿好看的oga,那还不是随便挑随便选，放着好好的鲜花不要，非要这么个不能生小孩的残疾做什么”

清洁阿姨啧啧了两声，朝着许苑的方向努努嘴：“这也没见着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啊，哪值当两个s级alpha又争又抢要死要活”

“嘘你小声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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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苑突然想起他那时候为了激躲在门外的顾亦铭，故意讲给顾亦铭听，说自己要和别人生很多很多小孩的话

他根本，办不到的

这是切除子宫的刀口

顾亦铭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他的灵魂穿过漫长的风雨，回到十一岁的许苑身上

他还天真的以为他在那时候听到的急促呼吸是他成功激怒到了男人，自己居然还为此得意

两个人一人推着清洁车，一人端着护理药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许苑的病房

清洁阿姨打扫了一会，见床帘内许苑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心想应该是睡沉了。

门口传来抱怨声很轻，但是许苑还是分辨出，是往常打扫病房卫生的清洁阿姨

随后，她走到许苑的身边，将两边的床帘拉成一个闭合的圈。

“吱呀”一声，许苑听到有人推开了病房门的声音。

“啧，什么味道啊这是”

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许苑，清洁阿姨对护工做了一个“睡着了”的嘴型

那时候的许苑在做些什么呢

他突然开始害怕，他害怕见到任何人，像不敢见光的老鼠,,

哦，想起来了，他在孤独安静地等待着死亡

“生病的人不都这个味道么。”回答清洁阿姨的是一个资格老派的护工，“忍忍就过去了”

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个怕冷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爱不能爱，生不能生，他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强遮光窗帘像围墙，把许苑牢牢圈在里面，外面的阳光明亮温暖，而里面的黑暗沉闷，像一口棺材

他闭上眼睛装睡。

“可真难闻”

许苑看着洁白无暇的天花板，他突然觉得眩晕，他的眼睛一阵一阵的冒着水花，他像漂回到海上，整个身体轻飘飘成一片落叶

当初顾亦铭把他扔在监狱，骂他是个不能下蛋的公鸡

大概在顾亦铭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他漫无边际地想看来宝宝走的时候还顺便带走了他住的小房子

她将从桌缝下面扫出的陶瓷碎片拿到护工的面前，攀谈道：“你瞧瞧这动静闹的，好样样的花瓶给摔成了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