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看了一眼腕骨上的质感冷硬的黑色石英表，絮絮叨叨地碎着嘴，“我现在去找苑苑，他还在医院等我他得拆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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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顾亦铭的信息素就消失了

看到房间里的情形，谢佳清腿脚站不住整个人软在地上

记忆中的温柔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瘦了那么多，以至于她吊在屋子横梁上的身子也是摇摇晃晃的，像快被风吹散的叶

从南跟到北

顾亦铭的妈妈上吊自杀了，就在顾亦铭分化成s级alpha的那天。

谢佳清从回忆中回过神，他连呼吸都变得极轻，胆小的像怕惊扰了回忆中的谁，“那个时候你的腺体是什么感觉你还记得吗？”

“腺体病。”

换作以往，顾亦铭一定不管不顾地发着火摔门而去的。

许苑占有了少年到青年到男人时期的顾亦铭。

从等顾亦铭放学成长到等顾亦铭下班

说话间顾亦铭已经解开了手臂上的束缚，男人的脸上的表情并无所谓的样子，“知道了。”

只有谢佳清知道，那时候眼睛藏着亮，光靠信息素就可以霸道的压制住所有人的顾亦铭，和他的妈妈死在了同一天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谢佳清一眼，好像谢佳清口中的腺体病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普通的感冒，一阵过后即好的咳嗽

或许是为了保护的心上人，顾亦铭在许苑被一群alpha堵在小巷的那一天，重新分化成了更加凶猛更加锐利的级alpha。

顾父请了无数个专家名医，得到的都是清一色的摇头叹息。

一夜之间分化，又在一夜之间退化，连丁点的信息素也闻不到了。

再后来，顾亦铭的身后多了一个名叫许苑的小尾巴。

谢佳清问的问题精准的踩中顾亦铭的逆鳞，那是他用血肉层层遮住的不愿回溯也不愿提及的黑色过往。

顾亦铭又变回原来的顾亦铭，还是站在人群中央，却又在接连分化成alpha的人群中一点点的黯淡下去，若不是那张“s级”的确诊单，好像顾亦铭就未曾分化过。

那么爱漂亮整洁的人，走的时候甚至连鞋都没穿一只

这一次，男人看着谢佳清清浅抖动地眸，喉结反复滚动，要说出口的重话最终变成喑哑的一句：“谢佳清，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的信息素跟着他妈妈死去，也为了许苑重生。

，他看着顾亦铭推开门

顾亦铭抱着那具没有生命的身体，不哭不笑也不说话，谢佳清怎么也拉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亦铭一点点枯萎下去

谢佳清艰难地咽下口水，好像说话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顾亦铭，你，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