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苏没接话，不咸不淡地问道：“小琛呢？”

因为那些反覆的否定，他曾经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中，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那样不堪，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值得被爱。

这一晚，纪苏最后是抱着手机睡着的，耳畔熟悉的的呼吸声，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纪苏抿了下唇，垂着眼睫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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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苏苏也还小呀。”秦阿姨唇角笑容微僵，温声打圆场道，“小孩子家，喜欢睡懒觉是很正常的嘛。”

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爸爸，秦阿姨，早上好。”

方叔叔是纪正海生意上有来往的人，还带了个和纪苏同龄的女儿。

“哥！”纪琛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邀功似的说道，“我特意跟张妈说了，今天中午一道海鲜都没做！”

纪苏沉默了几秒，轻声回道：“谢谢。”

纪苏拉开椅子落坐，应付任务般吃了几口，就回楼上了。

纪正海看向他：“这都几点了，才起来？”

纪苏下楼去吃早餐，餐桌旁只有纪正海和秦阿姨，两人边吃边说说笑笑。

第二天一早，纪苏醒来时发现手机已经耗尽了电量，自动关机了。

吃完午饭后，纪苏正准备提出回学校，家里好巧不巧地来了上门拜访的客人。

从小到大，纪苏习惯了被纪正海否定，他所做的一切在纪正海眼里都是无用的，就连考上a大也得不到一句夸讚，反而被指责选了一个没前途的专业。

“爸爸。”纪苏抬起眼眸，面无表情地说道，“建筑生就业方向很广泛，就算真去跑工地，也是堂堂正正的工作，我不觉得丢人。”

纪正海皱着眉头：“他多大，你多大了？”

隔着手机屏幕，纪苏仿佛被烫得打了个哆嗦……

“是的，纪叔叔，我大学学的是舞蹈。”方媛笑盈盈地回了句，又转脸主动问道，“纪苏，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呢？”

“纪苏，小媛和你一样是大学在读生。”纪正海难得面色和语气一样温和，“小媛学的是艺术，是吧小媛？”

方叔叔接过话茬：“学建筑好啊，这行永远不用担心失业啊哈哈哈！”

午饭时间，他再次下楼，发现餐桌上少了几道往常必备的海鲜。

“房地产行业早就不景气了，哪有什么发展前途？”纪正海挥了挥手，“再说了，以后还真指望他去跑工地啊？”

起初纪苏并没有多想，直到众人上了餐桌。

纪正海回道：“他学的是建筑，不过将来还是要进公司的。”

纪正海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阿姨的眼神製止了。

他起身下床，给手机充上电，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