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摇摇头：“不好说。”

若是问起《清静经》还好，他答得游刃有余，妙语连珠，侃侃而来。

虽说一法通，万法通，参悟《清静经》透彻后，他对其他道经的理解也更为透彻。

可若是其他道经，他就抓瞎了。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一般情况下，只有没考好的人才会说“不好说”，自欺欺人。

“故而，人生来心神本就清静，皆因世欲之所牵。”

不过火候毕竟差了不少，中规中矩的问题还能答一答，稍微深奥的问题就捉襟见肘。

……

“妙哉，妙哉！你小小年纪，便能参悟常清静之道，贫道望你他日道行渐深，能真正入常清静之境，大彻大悟，步入不可思议之境！”

“本者，元也；元者，道也。道本包于元炁，元炁分为二仪，二仪分为三才，三才分为五行，五行化为万物。万物者，末也。人能抱元守一，归于至道，复于根元，非返于末。末者化也；本者，生也。人能归于根本，是谓调复性命之道者也。”

随后考官提问时，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刁钻。

与自己一样出身小门小派，修道天赋不俗，在云林任都管的表现不俗，最主要的是，丝毫没有少年得志的锐气，温润如玉，很好相处。

楚尘笑着宽慰：“墨云道友言重了，你只是没有名师指点，此番入了道院必收获不小，我与沈兄到时候还得请教老哥您。”

当然了，在墨云散人眼中，这根本不是“缺点”，而是令人羡艳的绝佳天赋体现。

唯一的“缺陷”就是修道时间不足，在经学造诣上薄弱。

楚尘见二人不说话了，就明白了二人误会了。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楚尘，墨云散人只是随口一问，客气一下。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何解？”

若是中规中矩，对答如流，不说“上等”，肯定可以拿个“中等”，也算过关了。

……

墨云散人虽知楚尘有意宽解他，不过他还是颇为受用。

想到这，沈坚、墨云散人没有追问下去了。

“楚道友，墨云道友，你们考的如何？”

“惭愧！估摸勉强过关，彩头是不用想了，贫道痴长二位几十岁，本以为在经学上颇有造诣，入了道院，方知自己的无知与浅薄。”

为身，自然欲忿不生，神自清而气自静，性自住而命自停，则天地之道总归于我身矣。”

接连提问楚尘《清静经》的考官一番考校后，情不自禁拍案叫绝：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

沈坚也跟着笑了笑，转头望向楚尘。

“何为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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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门圣人也云：道也者，不可须臾离，可离非道。”

难道是没考好？

沈坚也没有继续追问了，反正马上考核成绩就会揭晓。

沈坚、墨云散人讶然，什么叫不好。

楚尘听闻面容严肃的考官给出如此高的评价，当即从论道中清醒过来。

他在《清静经》上表现太过惊艳了，甚至有点“有力过猛”，让一众考官们误以为他经学造诣奇高无比。

“空者，真空也。空法之相，乃有二种：有大空，有小空。大空者，无为不为之理。小空者，破有归无，以无为为无，是名小空。此二空俱无，即自然不染正性，乃成真道也。空无大小，亦无所去……”

墨云散人对楚尘颇有好感。

“楚道友，你考的如何？”

一行人出了考棚，沈坚就追了上来询问。

“楚道友你可真会说话，多谢宽解。”

“前辈谬赞了！”

观沈坚神色，很显然，他相当满意，显然考核成绩不俗。

楚尘进入论道后，不似面对考官考校的考生，而像是一位盘坐云间讲经论道的道门高功，答疑解惑，传道大千。

大神通修士的青睐

定睛一看，便见五位考官目光热切地望着自己，仿佛见到了一块璞玉一般，满是赞许之色。

墨云散人神色黯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