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卓探头看了眼,皱眉道:“他一个中学生,干什么了,能欠你一万块?如果没有正当理由,你这属于敲诈勒索!”
黑胡子还挺委屈, “你们拿着欠条问他认不认不就完了?什么叫正当理由?他就是欠我的,他自己也承认。”
顾平安一拍桌子:“别在这儿装傻,你说欠就欠啊?不知道什么叫正当理由?我打断你的腿,欠你医药费;我砸了你家, 欠你赔偿款;我借了你一万块钱,我欠你一万块!这叫理由!你跟方启之间的债务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黑胡子烦躁地挠着胡子:“就那么产生的, 他打了我, 还砸了我家,我让他给我写个欠条, 他就写了一万块, 这可不是我逼他的。”
顾平安气乐了, 是她说的打人砸家,结果人家照搬过去,试图来说服她。
“你真以为我们查不出来?”
“真没别的事,反正这一万块钱的欠本资源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条是他写的吧,我也不急,慢慢还吧,结果他给跑了,你说我能不气吗?我就跑去找他了,他要能把那房子给我,也行啊,结果你们又说他不是房主,倒问我房主是谁?我上哪儿知道去!”
“方启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跟你有关系吗?”顾平安问。
黑胡子摇头,有些烦躁地说:“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打的!”
“你养狗了吗?”
“没养,养那玩意干吗?想吃了又不是没有狗肉馆。”
黑胡子怎么也不肯说为什么方启欠他一万块。
白高个眼神闪躲,“我什么也不知道,黑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我之所以跑,是怕你们抓我,我因为打架关进去两个月,刚出来,实在不想再进去了,这才跑了。”
一查,白高个确实有案底,在酒桌上把别人头给开了瓢。而且黑胡子也有案底,是一起打的架,前几天两人刚放出来!
从审讯室出来后邹卓跟顾平安说:“我觉得方启可能染上赌瘾了,黑胡子是开赌的,不然怎么也欠不了一万块。估计方启腿上的伤就是黑胡子为了要债搞出来的,居然放狗咬人!还真是黑涩会行径!”
顾平安知道现在有很多小型的地下赌场,他们经常游击战,甚至还有放风的,专门联络赌客的,很难查到。
可她觉得好像没这么简单:“还是再问问其他人吧!”
方德跟方启分开后,像是没了军师的庸将一问三不知,甚至还说不知道方启腿上的伤是狗咬的,更不知道他有一万块钱的债务。
方德只说要见自己儿子,还说他们父子什么坏事也没干,方启身上还有伤,不能扣留他们。
唯一露出破绽的是方启的女朋友,她叫刘萱,今年十七岁,在职中上一年级。
“我听说方启生病了,就逃课来找他,见他伤得不轻就留下来照顾他,今天有点累就在屋里睡着了,真没听见外边有人进来,是后来黑胡子砸门,我才醒了,但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有点害怕,就没出去。”
顾平安问:“你认识黑胡子?”
刘萱愣怔了会儿,才说:“我,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听方启说过。”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混社会啊,市里新开了ktv,方启经常去,可能是在那里边认识的吧。”
“你知道他欠黑胡子一万块钱吗?”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刘萱十分惊讶。
顾平安又问:“方启家很有钱吗?”
刘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含糊道:“反正他经常逃课出来玩,有时候我会陪着他。”
顾平安皱眉:“是哪种陪?”
刘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笑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他还是个孩子呢!”
“都有女朋友了,我的问题也不算过份吧。”
刘萱红了脸:“我们真没事,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他对我很尊重。而且他人很好的,帮过很多跟我一样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反正他不会做坏事!”
顾平安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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