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道：“我觉得嫌疑人应该有屠宰经验，屠宰场或者村里过年会宰猪宰羊的人嫌疑更大。”

很少参与案情讨论的冯娇说：“鲁法医不是说有可能是学医的吗？学医的上过解剖课。有没有可能是变态医学生对人体好奇，想找活人试试。”

顾平安说：“是不是先给各级派出所发个通知，让大家一起留意死者的头颅。垃圾桶里，臭水沟里都有可能。凶手把人头换成猪头，应该有侮辱意味，人头应该不会保存起来当做战利品吧。”

黎旭点头：“有可能，目前豫东市和开发区都没有人报失踪，死者身上的衣服是市场上最便宜的长裤和衬衣，但不合身，上边也没有任何痕迹，尸体上也没有明显胎记或残缺，很难确认受害人身份。”

她说着又叫上小郭返回东河村，村长见他们又回来了，十分惊讶，“这么快找到人了？不会真是我们村的吧？”

“其实我不说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基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从猪头和衣服上提取了几枚指纹。”

她说：“我觉得最奇怪的是把尸体搞成这样就扔到路

顾平安叹气：“最关键的是他带走了头颅，没有头部就没有牙齿，也就不能检测年龄和生活状态！”

黎旭道：“还是要发的，才两天，死者是成年人，可能家人还没发现她失踪，也可能是外地人，在豫东没有亲友，自然就没人上报失踪。”

鲁法医指指照片，接着道：“尸体在水里泡过，各种内脏都洗过，胃容物都没有，怎么查啊？死亡原因应该是砍头，但没找到头部，所以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头部先造到了重击，反正身上是没有致命伤。肚子上的伤口是死后划开的，凶手可能了解一定的医学知识，不过也可能是记性好，反正所有内脏都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现在还没有骨龄检测，只能通过牙齿磨损程度来判断年龄，而且通过牙齿还能大概了解死者的生活状况和饮食习惯。

顾平安道：“所以我猜测凶手可能是专业的屠夫！”

田副队不由骂道：“这也太变态了吧，摆回去还用胶布粘上！”

这时黎旭把死者照片贴到了案情板上。

田副队诧异地看她一眼，嘴角挑了挑，还是忍住没说话。

顾平安摆手：“没那么快，我是有点事想再问一下，村长，你们村有杀猪匠吗？或者杀牛杀羊的。”

邻村那两个杀猪的把式都很实诚，人家只是过年的时候赚这个钱，平日里都是务农，媳妇做泡菜一绝，有时候也会转村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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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道：“屠夫会翻肠子洗肠子吗？会不会是厨师？”

她跟小郭一人问一个，确定这两位没什么问题，才打道回府。

顾平安他们赶到时，满院子晒着洗好的萝卜干，显然是要做泡菜了。

大家议论纷纷，顾平安觉得哪种情况都有可能。

田副队道：“也就是说凶手只是用水冲洗浸泡了尸体，难道是为了消除证据？”

顾平安看小郭，“要不去邻村转转？”

回到刑侦队，顾平安正把调查结果跟黎旭说，鲁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于是大家一起坐到会议室里开案情会。

鲁法医说：“从躯体来判断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左右，身高推测有一米六五，体重63公斤，有过性生活，没有孕育史，内脏看起来还算健康，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内，尸体上没有检测出化学物质。”

鲁法医把检验报告递给黎旭。

小郭也觉得奇怪，“是啊，尸体泡过没有血水，内脏都清洗过，如此耗时却随手丢弃在路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谁家养了牛舍得杀啊，杀猪那得专业的把式，要不血窝在肉里可就没法吃了，我们过年都是请邻村的两口子，人家一个杀猪一个接血，利索着呢。”

田副队挠头：“也就是说连招认启事都没法发，衣服不是本人的，头也没找到，身上也没有容易识别的地方。”

他们家人。就像你说的放猪头像是祭祀一样，可却扔在这样的地方，那这个地方肯定很特殊，到底哪里特殊总得查清楚吧。”

鲁法医说：“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哪个凶手能把肠子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我都怀疑他在处理食材了！”

“通知已经发下去了。”黎旭说着叹口气，“尸体的处理方式让我很担心，凶手好像很娴熟，处理得干干净净，像个老手，可咱们豫东也没出过类似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