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叔只得上车,快到市局时,就见几辆警车呼啸着从对面驶过,顾平安愣住:“又出事了?还是找到头了?”
优雅的屠夫5
◎对死者太不友好了◎
等顾平安到了市局才知道没发现受害者头颅, 反而又发现了一具无头的躯体。
等顾平安跟小郭给顾二叔录完笔录,把人送回去,黎旭他们也带着尸体回来了。
这具躯体跟在国道边发现的差不多, 女性,穿着市场买的碎花衬衫和黑色长裤,头被整齐地切割下来,换上了猪头。
这具尸体和猪头已经腐烂, 显然比国道边发现的受害人要更早遇害。
其他细节跟那具尸体也基本一致, 胸腹被剖开, 里边的内脏拿出来清洗过。
黎旭说:“不是让大家协助找受害者的头吗?新河区那边的民警就把一些犄角旮旯里的废弃建筑也搜了一遍, 没找到头, 只找到一个流浪汉。他们想把他送去救助站遣返,结果这人趁吃饭的时候给跑了。他没了栖身之所就想在桥洞里睡,结果发现了尸体,这才又跑回来报警。”
“桥洞里之前没查过吗?”顾平安问。
“这个桥洞比较隐蔽,而且尸体一大半被杂草盖着, 只在外边看根本发现不了,就算闻见腐臭味,也只以为是臭鱼烂虾。要不是这个流浪汉想住在那里,从堤上爬下去, 这具尸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
顾平安看了现场照片,确实很隐蔽, 可能不过水的原因, 杂草丛生,“难道嫌疑人是随便抛尸的?还是说这里也有不一样的意义?”
黎旭看时间不早了, 叫大家先去休息, “法医处加加班, 把该查的查了,把尸检报告写出来。明天白天你们休息,我们接着查。”
顾平安赶紧追上去,把顾二叔厂里丢机器的事说了,“一样的机子我跟小郭抬回来了,看能不能确定一下痕迹,明天我们再把这几个辞职的请假的都查一遍。”
黎旭皱眉:“你这二叔跟你家关系这么差吗?怎么就能想到你派警察去打压他?”
“做贼心虚啊,他一心想超过我爸,给我奶看看他这个小儿子有多出息,居然派人去打探情报,这在商业上可是大忌,更何况是亲兄弟。之前我又跟他吵过,他知道我眼里不揉沙子。一看见警察去查,自然就慌了。”
黎旭有些好笑,“到时候你在报告里写清楚原由,他有主动坦白的意图,后续也能配合调查,这也算不上包庇。”
顾平安谢过他,刚要走,黎旭又道:“小顾,田副队跟小郭都没恶意,以前我们也经常互相打趣,不是针对你。你该骂就骂,该笑就笑,别真有了嫌隙。”
“嗯,谢谢黎队,不过我也懒得分辨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反正让我不舒服的就得怼回去,麻烦黎队也跟他们说一声,我绝对没有恶意,可别误会我啊。”
黎旭乐了,“放心,都心大得很。”
顾平安其实是想盯着法医处赶紧鉴定伤痕,可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黎旭也催她赶紧去睡,“养好精神才能接着查案。”
第二天一大早,她来到办公室,就闻见油条跟包子的香味,看那塑料袋,应该是从外边买回来的。
“娇娇,黎队呢?”顾平安问冯娇。
“办公室里补觉呢,昨天跟鲁法医熬了半晚上。”冯娇说着把油条给她递过来,“赶紧吃吧,今天估计又要忙得脚不沾地。”
油条可能是在袋子里捂过,没那么酥脆了,豆浆也寡淡无味,像是兑了水,顾平安凑合吃完,“这哪家摊位上的,下次别买了,还不如食堂的萝卜包子。”
小郭端着个碗从外边进来,递给她一个茶叶蛋,“有的吃,又不用你跑腿,居然还挑拣?”
顾平安接过来,“这不叫挑拣,不能惯着这种豆浆兑水的商家。”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黎旭出来了,他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跟小郭说:“通知大家八点开会。”
小郭起身去了,黎旭拿起油条一边吃一边跟顾平安说:“如果没意外的话,凶器应该就是你二叔厂子里的切骨机。”
“是切骨机吗?鲁法医已经做了痕迹测试?难道两名死者都是一切的切痕吗?”
黎旭点头:“对,一模一样!”
顾平安道:“那些机器是从国营屠宰场里淘汰下来的,不只这两台。黎队,一开始我听我二叔说那两个工人两天前辞职,就觉得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可现在有更早的受害者,看腐烂程度起码也一周以上了吧,也许凶手只是拥有同样的切肉机而已。”
“所以我说没意外的话!你先去查清楚你二叔那儿的机器到底是哪天丢的,是不是工人偷出去卖了。如果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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