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看不惯，可人家就是有钱啊，三层楼的地盘，你说得用多少服务员吧。再说人家也没干别的，就是招待朋友，开开聚会，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趴踢！有酒有肉找两个姑娘来唱歌开酒，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禁止了？”

“那是齐大勇干的，跟我可没关系！”许森很快跟齐大勇划清界限。

顾平安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

齐大勇懊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总问那些姑娘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啊，真的！不信你们去问森哥，我不怎么去那儿，就是偶尔帮着他们干点活儿！”

许森也摇头：“没见过，我们楼里的姑娘都是正正经经的服务员，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而且她们都是自愿的，什么打死人害死人，没有的事。”

她问：“那客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顾平安听得胸闷，这个施老板要真这么一直晕下去，可太便宜他了，这可是真的助纣为虐啊！

不过说过这话后，他们也确实会给检察院那边递一个申请书，说明在侦查阶段，某位嫌疑人十分配合，希望酌情。

小郭冷笑：“那小桃是怎么回事？不是你们在逼良为娼吗？”

顾平安笑了，这还真是越描越黑了，“不知道她们出了什么事？看来不只丛珊出了事，里边的姑娘出事的不少啊，你们这些狗腿子也有连带责任！别以为死撑着不说就能逃过去。”

顾平安也不解释，只道：“他们有人审，你先说说你都干什么脏活吧。”

“我真不知道有哪个女孩死了，但我听他们说过，说有个客人很嚣张，还有特殊癖好，专门折磨人，而且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喜欢，结果那女孩不喜欢他，甚至还想着跑，被客人抓住了，各种折磨。”

他忙道歉：“我也没说什么啊，对不起警察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说我不认识她。你们总问我，有点烦了，我有时候为了生计会帮人要要债，但我真没逼良为娼，都是那个酒鬼老头子自己找上我要卖闺女，我没办法才领着她去小楼。至于里边的其他姑娘我一个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她们出了什么事。”

顾平安没跟他说丛珊还有个双胞胎妹妹，现在说要带他去见真人，齐大勇想岔了，还以为自已疑似调戏的那句话惹到了这个凶巴巴的女警察，要弄死他。

再说人家警察说得也没错，森哥红姐那都是有牌面的人，肯定有人帮，他可就惨了。

但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立功表现，才有可能有实质性的酌情，而且还得经过法院审批，可这事齐大勇不知道啊，他一听减刑就激动起来。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还用得着细看吗？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一细看，你们再说我耍流氓怎么办？我看警官你也挺漂亮，可我能细看吗？”

不管怎么说，红姐就是咬死了没死过人，没见过丛珊。

齐大勇无奈摇头：“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也说了，我就是干脏活的嘛，我属于外围的，有事就喊我，跟人家森哥他们可比不了。你们去问他们啊，不是说找谁都没用吗？为什么他们还有人保？”

“就是赌场追债，帮着寻摸一下漂亮姑娘，还得是没什么依仗

齐大勇一听减刑，眼神一亮，虽然不知道自己犯的那些罪会判多久，可今天这架势确实不同往常，他实在有点抗不住了。

其实申请减刑只是警方的话术，还没判刑怎么减啊。

齐大勇一愣，都顾不上被顾平安反拧着的胳膊了，“见什么？我不去！”

小郭也叹气：“是啊，我看他被当枪使挺可怜，还说要是招了，能帮他申请一下减刑，哪想到人家不乐意。”

小郭刚要训斥齐大勇，她却站起身把齐大勇的铐子从前边挪到后边：“既然不好意思细看照片，那我就带你去见见真人。”

他说着压低声音道：“听说有几天靠近地下室就能听到哭喊声，有时候施老板还让人去二楼放音乐，帮着遮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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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安冷冷道：“我们还没问森哥红姐呢，那两个人可是有人保的，也只有你傻乎乎的，只干这些脏活，没人保，还在这里硬撑着。你们老板都要变植物人了，你老板的后台也已经被抓了，你还在这儿编故事，简直浪费我们时间。”

齐大勇居然又改口说小桃爸主动找他，要卖女儿，他还帮着劝过，后来看小桃太可怜，就带她进小楼里做服务员。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认不认识这姑娘，你眼睛都没细看，就说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