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说：“小楼里大部分人不知情，知情的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昏迷中，只剩下一个肖东凯，可现在肖东凯装哑巴呢，问是问不出来的！不过晚上确实不好查。”

顾平安叹口气：“你都说他是变态了，跟变态有道理可讲吗？再说咱们要是能跟他共情，那可就要提高警惕了。”

顾平安呵了一声：“要不你留下休息，把这月工资分我一半！我干两人份的。”

这次各部分联动，都带着点比拼的劲，不能在兄弟单位面前掉面子。

顾平安明白他的意思：“他们在抛尸时遇到曲大伟和佟红霞夫妻在夜钓，遇到胡斌在夜跑！虽然后来两人用威胁恐吓甚至收买等各种手段，吓得他们不敢说话，但还是借丛慧的手把人给杀了，那他们当时会不会是仓促间把尸体随便一扔。”

“没有啊，我是说万一扑个空，任局不会对我说太失望了吧？”

“放心吧，任局不会的！再说就算他这么说，你会怕吗？还是说下次有话就不敢说了？”

小郭接过笔录，大家传着看，议论纷纷。

黎旭不等顾平安说话，就解释道：“小顾问肖东凯还有多少条裙子，他不敢看小顾！而且被小顾质问后，他就不再开口了，之前他很得意很有表达欲，又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丰功伟绩’，又要把他自己择个干净，好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黎旭笑着伸手点点她，顾平安还以为他要批评她两句，哪想到他却说：“不错，保持住！敢查案是好事，有些人慢慢会变得束手束脚。有赤子之心的人不用学权衡利弊，更不能趋炎附势。”

“也对！”

顾平安笑道：“不怕，下次还敢！”

任局看了顾平安一眼，拍板道：“别等了，哪怕白费功夫也得查清楚才能放心，老刘跟消防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准备好探照灯，小黎跟武警支队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支援点人，把狗全都带上。大家一起上山！”

任局喊上楼里的人去会议室了。

已经到了饭点，不知谁肚子咕咕叫起来。

黎旭笑起来：“怕了？”

她原以为上辈子已经丢了初心，只一味往前冲，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这四个字顶得上她曾经所有的勋章。

秉公执法的同志，这事不就闹大了吗？”

任局一分配好了，大家都行动起来，骨质探测仪只有三台，还有一台是老古董。

顾平安又道：“如果是连环杀手，会有一个固定的埋尸地。任局，你想啊，他们都已经费劲把尸体运到山上了，为什么不埋起来呢？山上又不准开荒，埋起来后，被挖出的可能性很小。”

顾平安忍不住问黎旭：“任局失望的话会怎样？”

天快黑了，探照灯把山上这片地照得通明，就是树影摇曳，还带着些许水汽，往四处看，总觉得有些鬼气森森。

有武警正在不远处给大家分压缩干粮，顾平安有先见之明，装了一书包零食，还有几袋

他说完走了，顾平安愣在那里，赤子之心？

车不够用，小郭又坐到了小粉车的后座上。

顾平安轻叹一声，快步朝会议室走去，她的路永远不会走错，因为不管见过多少黑暗，她都会披荆斩棘，寻得光明。

任局点头，“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任局叹气：“这事我倒是知道，刚问清楚，施长胜之前就给那败类打过电话，让他想办法出警，他以前就帮施长胜遮掩过，不过之前那是小事，他可没提还有命案。”

其他人拿着铁锹分了地块，四处寻摸。

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刘队长不建议现在上山，“任局，咱们先把涉案人员，还有小楼里的所有人再问一遍，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太浪费时间，再说天快黑了，我看明天再去查也来得及。”

任局看着顾平安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还是道：“好，就再信你一次！可别让我失望。”

田副队说：“小顾，你跟黎队根据什么判断还有其他死者？”

小郭乐了：“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过你真觉得肖东凯不只杀了一个女孩？你说他一个官二代，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做这种变态的事？真想不明白。”

邹卓翻着笔录：“确实奇怪啊，他这是怕咱们发现他杀了不只一个，不敢开口了！”

小郭招呼顾平安：“走吧，顾大侦探，你可真会给咱们找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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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旭说：“任局，就算这事他们能安排好，但随便把尸体扔到山上还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