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顾平安说着叹口气:“有些变态已经不满足于变态杀人,杀完人还要回去纪念一下,甚至假装路人参与一下。这个金乐阳可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他爸妈都被他骗了。”
这间出租屋里有孙勇的尸体,还有那些人皮制品,可其他痕迹却没什么可查的,因为都被人为破坏过。
顾平安看着取证组的人咔嚓咔嚓的拍照,心里很有些无奈,她看看表,叫上庞达,“这里让卢星跟鲁法医负责,你跟我去找一下金乐阳的老师和同学。”
鲁法医抬头看她,“哟,咱们顾队长居然还给我安排活了?”
顾平安笑道:“您资历深,什么案子没经历过,他们小年轻有想不到的地方,还得多问你呀!”
鲁法医笑着朝她摆手,让她尽管去。
一开始顾平安当中队长,很多人都存着看笑话的心思,毕竟她资历太浅,以前还通过大娄子,虽然立了几次功,但老话说得好,当得好兵不一定当得好帅。
鲁法医这种老资历更知道中队长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除了查案,安排任务,还要跟各部门上上下下打交道,麻烦得很。
他虽然觉得顾平安是刑侦干将,但并不看好她这次升职,哪想到她所有事都能应付自如,居然还抓了他的差。
顾平安可没想那么多,大家都是同事,当然得精诚合作了,她现在急着去查金乐阳。
虽然最后金妈坦诚说了儿子的事,但顾平安觉得她对金乐阳的了解,肯定不如他的同学,金乐阳在同学面前应该是伪装最少的。
低年级还在放暑假,准高三生已经开学了,金乐阳的老师又带了高三班,所以顾平安带着庞达直接去了学校。
这位王老师四十来岁,头发稀疏,眼神犀利,一看就有班主任的派头,“你问金乐阳?他没考上,家里说让他来复读,他不乐意来,我还给他做过思想工作,我说你别怕丢人,别说复读一年,复读两年三年的都有,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可他说他不喜欢学习,他也不觉得学这些东西有用。”
王老师叹口气,“你说他这话都说出来了,我还怎么劝?他觉得学校教的东西都没有用,考上大学也没用,我就干脆不管他了。”
顾平安问:“能跟我们说一下他晚上跳墙跑出学校的事吗?他出去过多少次?有没有说是去干什么的?”
“被查到的就那一次,但是学校保安说应该有四五次了,只是之前他们没逮到。金乐阳说他是去录像厅看录像。”
王老师不由抱怨起来:“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现在这录像厅太害人了,你们该把他们都查封了!据说放的那电影还有三级片!你说枪战片也就算了,孩子们爱看我也能理解,有时候我都爱看两眼,可怎么能放那种片子呢!而且他们为了赚钱不管不顾!别管多大的孩子,只要掏钱都给放进去,还男的女的混在一块儿看,之前我听说西城那边有个录像厅就差点出了事!”
顾平安也知道现在的录像厅有很大隐患,还有很多小型的非法录像厅,专门放带色的电影!甚至一个村里买个录像机买个大电视,就能靠这个赚钱了,可这不是说一句就能全部取缔的。
“治安大队和各级民警一直在查,你们遇到这种不合规的录像厅也要及时举报。”顾平安含糊过去,又问他,“金乐阳说去哪个录像厅了,他是自己去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真挺忙的,当时正是高三最紧要的时候,我也没空去录像厅里查,反正墙是金乐阳自己翻的。他妈来了,他就说他在宿舍里受欺负,我就把他宿舍的人都叫过来,一个一个问,也没人欺负他!”
王老师拍着胸脯说:“警察同志,这事我敢给你们打包票,他们宿舍一共十二个孩子,他成绩最差,上课最不认真。其他人都认真备考,谁有空欺负他,你总不能说大家五点就进了教室,他六点才来,这就叫孤立他吧。还有他晚自习回去的最早,把人家打的热水用了,把人家的零食给吃了,人家抱怨几句,还跟我告状,你说这能叫欺负他吗?”
顾平安皱眉,虽然今天第一次见金乐阳,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事,还真是他能干得出来的。在老师质问他时,没准他还会装委屈。
“他有比较要好的同学吗?”
“他跟班长班委关系都不错,还有收作业收卷子的小组长,有时候甚至还买东西给他们。”王老师边说边笑,“这孩子吧,还没进社会呢,把社会上那些坏毛病学得够够的,他能用到谁,谁能给他好处,他就哄着谁。他宿舍的人只能衬托出他不好好学习,所以他跟他们关系都不太好。”
庞达听得皱眉:“他在你们学校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就没个好哥们儿?”
王老师摇头:“真说不上来谁跟他关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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