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笑着对江玉珣说：“爱卿的心意，孤收下了。”

“爱卿曾到过海边？”江玉珣悲哀之际，应长川的声音被夜风吹了过来。

江玉珣不信邪道：“陛下，您今日……”

应长川也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吧……我没事干同他客气什么？

考虑到这一点，南巡的后续计划也随之推延。

回到太守府内以后，江玉珣忍不住借灯火向应长川手上看去。

未来若想大规模生产制造火药、火箭等武器，硝磺必不可少。

烁林郡首邑一角。

江玉珣下意识缩了缩掌心，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但是看过烁林郡太守娄倬正奉上的矿产细报后，行程却产生了变动。

“不可？”

陡峭的丘陵上生长着许多低矮的灌木。

原本守在远处的玄印监不知何时赶到了这里，点起灯笼照亮底脚底的碎礁。

这番操作令江玉珣目瞪口呆。

烁林郡盛产“硝磺”。

江玉珣的心瞬间痛了起来，同时不可置信地朝应长川看去。

……

应长川借着月光，细细观察起了手中的东西。

他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地了解一下烁林郡暂时还不怎么受人重视的茶产业发展情况。

见应长川至今没有把东西还给自己的意思。

暂时不想同他说话的江玉珣只得蔫蔫地点头：“是。”

这对江玉珣而言是件好事。

江玉珣终于确定：自己玩砸了。

天子脚步一顿，末了不禁略为疑惑地侧身朝自己的臣子看去。

……

甫一开口便意识到，在路上摸黑谈正事好像更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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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可以，”江玉珣跟在应长川的背后小声嘟哝道，“臣只是有些意外，陛下竟也会同人闲聊。”

江玉珣眼中的自己，似乎有一些古怪？

夜色渐浓，海边漆黑一片。

月亮从海的那一头爬了上来。

真是暴殄天物。

他本想问应长川今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黑灯瞎火的，说不定贝壳早就被他顺手丢在了地上。

不是吧，应长川真要横刀夺爱啊？！

可惜他的手完全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之下。

应长川这一趟，除了吹海风、抢贝壳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江玉珣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按照原本的计划，一行人只在烁林郡首邑待四天。

被横刀夺爱的江玉珣不由一丧。

“臣……臣想知道陛下今晚，不会真的只是来找臣闲聊的吧？”江玉珣不由咬唇。

同时安排当地茶农，尝试制作茶饼、茶砖。

烁林郡首邑不大，没走几步路太守府的灯火便已映入眼帘。

接过贝壳后，应长川终于转过身朝着海滩上走去。

江玉珣既看不清应长川手上的动作，更不知那贝壳现在何处。

-

身为名垂千秋的卷王，应长川难道不应该一直在废寝忘食、呕心沥血地肝工作吗？

“爱卿想问何事？”

哎……

皎皎清辉化为碎银，随着海浪上下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