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落下后，气温直线下降。景长嘉戴了帽子又系了围巾，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走在同样全副武装的同学们中间，可谓半点不显眼。

等第二天回到学校，刚交了作业，数学老师就拿着一叠厚厚的试卷走了进来，说要进行一次随堂小考。

以前北疆的鬼风厉雪都能熬过来。现在面对玉京的和风细雪，反而让他觉得冷得渗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隔壁生科院一篇顶级论文，学校最多也只肯出两百万奖金，还得一整个实验室分。

见景长嘉露出茫然的神色，路乘川就知道他多半没看消息。

喊完了，家里都没什么动静。

李和叹了口气：“我也是。我把嘉哥写的草稿都拿走了，你自己带回去抄一份吧。”

电梯里，李和问高远：“你都听懂了吗？”

被特批可以不上课的云中郡王，此时却偏偏出现在了学校里。

先前医生和系统都说他身体比常人更虚弱一些，他还不信。这次出门被冷风一吹，他就发现，自己是真的没有记忆里那么能挨冷受冻了。

路乘川：“那学校再抠门，也不能只给两百啊！”

“哥——”杨恒拎着两袋子水果，一回家就大喊，“高远和李和这次数学考得超好，他俩爸妈都说要谢谢你。”

反正麦田奖也是明年的事情了，真中了再抓人做采访也不迟。

可等他们拿到试卷，却突然发现，怎么这次最后三道题，看起来……还挺简单的？

景长嘉摇了摇头：“没有，那卡有问题吗？”

杨恒扔下书包，推开书房门一看：“哥？”

杨以恒：我才不怕！我才不在乎！

两个小朋友离开了水族馆，对着景长嘉依然有些拘谨。可听着听着，他们渐渐沉了进去，也会反问一些问题。

熟门熟路的回了数院办公楼，路乘川正在办公室里等他。

路乘川：“？”

景长嘉却并不是那个意思：“学生手册里不是说，发一篇论文奖励两百块。”

“我来我来。”路乘川立刻道。

家里没有小黑板，他就拿着李和的草稿本，开始给他们讲解。杨恒也放下笔凑过来听。

路乘川想到那学生手册上的两百块，也是脑仁疼：“那都是以前学生灌水……算了不说这个。总之，奖金这种事还是按照重要程度来的，你就别管那两百块。另外，国奖评选已经下来了，之前你们辅导员让你填表，你的表呢？”

杨以恒：吐血gif

怎么不在家，跑哪里去了？

美滋滋的挑好了今天的奶茶，路乘川放下手机，清了清嗓，才说：“这次叫你来呢，其实是有点事情。你查过你的学生卡么？”

景长嘉看向他，笑着道：“我来点吧。”

高远点头道：“谢了。”

“没什么问题。就是以后你的奖金之类的，都会直接打在卡上，你自己要上点心，多查一查。”路乘川说，“第一批先到的是你那篇奇点解消的论文奖金。有学校给的，还有院里给的。给得不算多，加起来也就十五万。”

高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反正作业是会了。”

这种纯走学校账务的奖金，他多要一点，其他院就跟咬了他们的肉一样。纯数成果能争取到六位数已经殊为不易。

这十五万对比正特征域上的奇点解消的意义，实在是少得有些磕碜了。但就算如此，也是路乘川和其他院拍桌子争取来的最大数额。

前一阵麦田奖带来的热度已经平息。各个媒体在学校守了一段时间，却一直见不到景长嘉本人，也就渐渐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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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和李和的数学成绩不算很差，但150分的试卷也只能在100分徘徊。突然要考试，两人都有些紧张。

一见景长嘉，路乘川就笑了：“外面那么冷吗？”

话音刚落，路乘川忍不住又说：“要不我们点个热可可，你不好意思一个人喝，我就点两杯。我陪你喝。”

等景长嘉讲完，两个人也就背着书包离开了景长嘉家。

要路乘川来说，那确实是有些抠门了。

见景长嘉这个天就冻得面色都发白的模样，路乘川连忙接了杯热水递给他：“喝点水，先暖暖。”

景长嘉迟疑了一瞬：“十五万？”

路乘川以为他觉得少了，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只能暂时给你争取到这么多了。”

杨恒：哦，谁管你啊。哥——

这种偷喝奶茶的事情，只有自己点，才能掌控主动权嘛！

“还好。”景长嘉接了帽子，“只是我有些怕冷。”

听他这么一说，路乘川立刻想起来他这个得意门生身体不太好。

然有时间，吃透公式比背公式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