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清洗干净了,景长嘉才意识到雷队其实也是个看起来很英俊的男人。
他洗完澡,就如同英雄一样的回到了商务舱里。
商务舱对他的回归报以了激烈的掌声,景长嘉甚至听见那个染发的小年轻在大喊着,让雷队讲一讲他们在经济舱里惊心动魄的故事。
景长嘉把封照野拉到床边坐下:“坐好,不许动。”
封照野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他。
景长嘉上下扫了他好几眼,才慢条斯理地说:“雷队给他们讲故事去了。小封教官是不是也该给我讲些故事了?”
双人舱外的地面仍有血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小情侣正在另一个双人舱中抱头痛哭。
商务舱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
连封照野都忍不住想感慨,那些乘客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好了一些。他们商务舱的情况比头等舱还要糟糕一些。
头上脚下的血也不知道清理干净了没有。
“想什么呢小封教官?”景长嘉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封照野,“在想怎么编谎话骗我?”
封照野抬头看着他,含笑道:“没有。”
说罢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景长嘉的腰,把人轻松搂到跟前:“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和小景教授说。”
“该怎么说怎么说。”景长嘉任由他抱着,“少动手动脚的,我允许你动手了吗?”
“我心中害怕,嘉嘉就让我抱抱吧。”封照野环着他,笑着把他慢慢往床边带。
“一开始扛着那个大块头的尸体进去,是为了挡第一波子弹。”封照野让他坐下,捏着景长嘉的手说,“商务舱与经济舱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他们肯定在经济舱里听见了枪声,但却没有动静。那就是在埋伏我们。”
“我知道。”景长嘉说。
那个名叫阿巴德的大块头的尸体被锁进卫生间的时候,景长嘉看见了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这群劫机者带上来的都是短射程的手枪,伤害力勉强算得上有限。
“但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景长嘉又补充道,他反手握住封照野的手,摩挲着他手指上的厚茧。
封照野的掌心很粗糙,有很多厚茧。他知道封照野的人生目标,也就从来没问过这些厚茧是怎么磨出来的。
可封照野那一手暗器功夫真的惊着他了。
怎么还会有地方教学生练暗器的啊?
封照野笑着反手握住他的手:“这是高中的时候开始练的。”
他抬眼看着有些微惊的景长嘉,有些好笑的补充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种展示飞花沾叶切可乐罐子的视频。我那时候就跟着那些视频练的。”
他越是说,景长嘉越是茫然:“你练这个做什么?”
封照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压力大啊。我高中压力特别大。”
景长嘉不接这个话了,封照野却偏要继续说:“我那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小朋友,可那个小朋友眼里只有第一名。压力大,就总要找个渠道发泄。”
这话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封照野自己都有一瞬的怔楞。
在此时此刻的万里高空,他用当年为了发泄情绪的技能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时间倒退回一年前,他也是因为这样的特殊技能,才得以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飞往顿涅瑟斯。
像是久远的自己种下了种子,终于在恰当的时候破土而出、开花结果。
“哦~”景长嘉刻意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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