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的另一个实验室里的学生们奇怪地看了过来。万洛西反手关上实验室的大门，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焦躁感。

“交给我了。”万洛西一拍胸脯，“你做你的，我来找找这个纳米结构。”

他在原地焦虑的走了两圈，才吐出一口浊气，又

“师兄，那可就交给你了。我刚好还有别的事情要一点时间去研究。”

景长嘉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可以了。”景长嘉指了指桌上半透明的材料盒，“我这半个月弄出来的。”

“你对‘新’的定义，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万洛西忍不住摇头，“这要真做出来了，少说也是百倍提升，你还觉得它不够新？”

个实验他在模拟实验室里做过许多次，现在重新做一遍倒也没什么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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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什么。迟疑了许久，他又问：“你什么意思？你想用它做……光路？”

万洛西倒吸一口凉气：“师弟，这做不出来的。这不可能。”

“主要是我还没找到那个适合互锁的纳米晶粒。”景长嘉说。

万洛西探头看了一眼，诧异地挑起眉毛：“你还真让它稳定下来了啊？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发言了！”

景长嘉点了点头，他抬眼望着万洛西，眼神很沉静：“这是金刚石。万师兄，它有那么高的折射率，我们还有量子缠绕技术，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但是做金属沉积已经是最有可能做出稳定电路的技术了。”万洛西说，“利用金刚石的特性，芯片的性能也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万洛西站在门口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你想做半导体，现在这个材料基本上已经算是成功了。下一步芯片开发，它的表征结构很难处理，你打算用腐蚀剂来蚀刻电路？我感觉有点不靠谱。它的结构注定了腐蚀剂一去，内部就开始对称崩塌。你不如试试表面金属沉积。”

他认真看了景长嘉的实验流程，突然开口道：“我有个想法。不过得先问问你，你目前的这个材料，确定能稳定了吗？”

景长嘉摇了摇头：“做沉积有些不符合我的设想。我有别的想法，总归先试试看。”

“它的脆度是它的原子结构决定的。既然工作已经到了原子结构层面，”他仔细地看着手里的数据对比，“那为什么不能让它自修复啊？我看你这个多级结构，是具备了自修复的可行性的啊？”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卷了，不然也不能三十多岁就回玉大任教。可卷中自有卷中手，面对这个师弟，他真的甘拜下风。

其次则是新的金刚石半导体的培育。他需要韧性更强大的金刚石半导体。这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才能看见成果。

实验室配的小休息室里放着的衣服鞋袜渐渐多了起来，景长嘉往实验室里一钻，就又是大半个月。

万洛西大声道：“没有！”

景长嘉认真地点了头。

景长嘉还是拒绝：“可即便真的做出来了，它也只是一个新的半导体，算不上一个新的芯片。”

“本质都是同一种材料，都一起做呗。”万洛西说，“反正要是都能成功的话，也没坏处。”

万洛西对他这样的工作狂人模样实在是有些无话可说。

所以腐蚀剂调配出来后，前期试验可以用之前合成的金刚石半导体来做。

景长嘉闻言有些诧异：“你自己的材料不做了吗？”

他没什么犹豫，准备好后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你都把金刚石的韧性拉起来了，你就不想再做点别的吗？”万洛西说，“金刚石的脆性是它的特性，我们之前一直拉它的韧性，就是想保证材料不会在使用中出现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