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的灵感,但转瞬即逝,他半点尾巴也没抓到,反倒头痛欲裂,他摇摇头,觉得今后绝不能碰酒了。
提笔给公子引书信一封,晓之以理劝他共退勒然。
事到如今,最好趁着勒然士气不振时一举歼灭,否则未来几年都后患无穷,一破涂江,后果不堪设想。
诸侯割据是大雍内部分裂,而勒然铁蹄一但踏入境内,等待的就是国破家亡,屠城灭族,公子引能为苍南的百姓炸毁堤坝,揭竿而起,但愿对方能借兵共护边境。
待商议过后,天色已经不早,聂照和人打了几只野兔分了,才慢慢往回家走。
门前还挂着姜月画着简陋小花的灯笼,但是往常姜月都会把它点起来,给要回家的他照亮,今夜灯笼惨白的在夜中摇曳,丝毫没有被点亮过的痕迹,那几朵粗糙的花儿转着圈儿把脸冲向他。
聂照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忙提着兔子快步进门,姜月没丢,她好生地站在院中,拎着一把斧头,他心陡然平复,提了提手中肥美的兔子:“今晚吃□□?要不要吃?”
姜月不仅没有他预料的热情回应,甚至还拎起斧头,利落狠绝地辟开一块柴火,她周身的怨气,比鬼还要重,完全不想理聂照。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还是谁给你气受了?”聂照察觉到不对,走上前询问。
姜月一斧头差点劈在他脚上,还好聂照动作迅速后退了半步。
姜月阴阳怪气地冲他露出一个笑来:“我哪能不舒服呢?我怎么会不舒服呢?我舒服的很,谁能给我气受啊?你说是吧聂照?”
作者有话说:
我最近又要考试了,这周应该就是每天一章了
◎轻薄◎
聂照听得头皮发麻, 姜月可是从来没直呼过他的名字。
他走上前,姜月已经又拎起一块木头,聂照弯下腰, 从下面仰看她的表情,试图看出什么端倪:“真的假的?”
姜月面无表情把他的头推开,没说一句话,转身洗手去了屋子里。聂照走进去, 发现她已经做好饭了, 一盘清炒蔬菜, 几根煮玉米,一盘炒鸡蛋, 还有一盆咸菜炒饭。
桌子上摆了两副碗筷。
聂照心里更发毛了,他问:“不吃兔子了?”
姜月还是不回复, 聂照心里更发毛了, 想自己是不是昨晚酒后误事, 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等等我,我去把兔子炖了,很快就好。”他同手同脚走进灶房。
兔子早就在河边剥皮清洗干净了, 如今只要剁成块炒熟便好。
聂照站在菜板前剁兔子的时候拼命回忆自己做了什么,完全想不出来;他在锅前翻炒兔子的时候,倒是隐约有了点印象, 但不多, 是姜月回来, 要扶他起来,他不用, 站起来给她走了两步看。
然后, 然后呢……
聂照想不起来了, 锅里的兔子差点烧焦,他连忙翻炒几下,尝了一块,熟了,然后端去饭桌上。
路过姜月的房间,她的门开着,床上是叠好的被褥,死去的记忆忽然碎片似的出现在聂照脑海里。
他喝多了,躺在姜月床上,她生气要拉起自己,剩下的他记不得了,再想起就是他和姜月一起滚在床上,他强行把人抱在怀里,喊她宝宝,姜月用头撞他胸口好像要逃开,却被他紧紧桎梏着无法逃脱。
少女身体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他掌心。
聂照腿一抖,手一哆嗦,一盘子兔肉差点飞出去喂给土地公,他想到这里眼神都透露这惊恐,他扶着门框反复抓了几次,才没跌坐在地,缓了好一会儿依旧心惊肉跳,接着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还用继续往下想吗?这不就是他趁着醉酒轻薄了人家,所以姜月才生气的,怪不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会高兴得起来,尤其是被自己一直视为兄长的人轻薄。
姜月昨晚该有多害怕、多生气,他都不敢想。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在于人有思想,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昨晚的行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喝点马尿就发疯?聂照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拿你当兄长,你拿她当什么?
唯一庆幸的便是他晨起时候,衣裳是完好的,应当是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聂照细思,又不由得心疼姜月,出了这种事情都不哭不闹的,只是不跟他说话而已,简直乖巧善良的令人心疼。
他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跟姜月讲清楚,讲明白,向她道歉,无论是砍他几下还是怎么着,都得让她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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