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照也不客气,顺势披上,和她交换信息。
“我似乎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我叫姜月,小字叫斤斤,但是我怕暴露,便没敢多说多问。”好歹知道自己叫什么,她心里安定多了。
“姜月?我叫聂照,月照千山的照。”他还在烤手,笑吟吟的,暖烘烘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让人紧张的情绪消失大半。
姜月一愣,看着他的模样也笑起来:“那我是月照千山的月。”
“我听他们称呼我为主公,但我找遍全身未找到朝廷调令,只找到了自己的印信,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我似乎并非是抚西都督。
不过你别担心太多了,要是此处当真不宜久留,我带着你杀出去还是轻而易举的,你要是还想不起你兄长,便先随我回京畿,住在我家。”聂照安抚她。
“你家?这不太好吧,会添麻烦。”姜月犹豫。
聂照倒是不在意:“你能吃多少?便是不用家里的钱,我的私库养你也是绰绰有余。”
姜月这才放心,点头:“好!那等我找到兄长,让他还你钱。”
都督府面积太大,免不得要有人清扫,外面偶尔闪过几道影子,姜月把床帐掀开,示意他:“你进来说话吧,别被发现了,我床上还有汤婆子。”
上人家姑娘家的床?这事情不对吧。聂照抓着被角,面对她的邀请,脸蹭一下红了大半。
作者有话说:
不要随便吃毒蘑菇。
◎晚上要去看月亮吗◎
姜月不记得这些, 聂照觉得自己不能不懂事,他卷着被子,选择蹲坐在她床下, 仰起头,道:“没事,我蹲下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汤婆子塞进他怀里:“那你抱着这个,会暖和一点。”
聂照和她抱怨:“我还以为你要住得离我很远, 我先绕着府里走了一圈, 最后才发现原来你就住在隔壁。”
两个人一上一下说了会儿话, 姜月总觉得不对劲,她蹑手蹑脚穿上鞋爬下床, 和他面对面蹲在床边:“你仰着头不舒服,我下来吧。”
聂照就把手里的汤婆子递还给她, 两个人一人披了一床被子, 中间点了一盏不怎么亮的灯, 看起来有点傻。
“我们既然同乘一辆马车,我扶你下马车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异样,你又住在我附近, 那说明我们两个的关系非同寻常,至少在他们眼中,是十分亲密的。”聂照和她分析。
姜月觉得他说得对:“亲人?朋友?”
聂照立马否定:“我家三代的亲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我可没见过你。哪有异性朋友要住在一起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不能细想, 要是往里细想,好像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 他摇摇头, 姜月似乎也在思考他们二人的关系, 聂照生怕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忙说:“你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手相。”
“看手相就能找到我哥吗?”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
“不能,但我能帮你看看以前,”聂照托着她的掌心,对着烛火描了描,“咳,你这个生命线中规中矩,你看前面好多小分叉,说明早年命途坎坷,财运前面也很淡,说明早年也没什么钱。”
姜月大失所望:“就没有好的吗?”
“别着急嘛,虽然早年不好,但青年之后就好了,大富大贵诶,而且你看你的婚姻线,又深又长,一条线始终贯穿掌心,说明姻缘不错,感情好,不会改嫁,福泽绵绵。”聂照用一点街头术士零星的经验煞有其事地胡说八道,姜月对他深信不疑。
他长舒一口气,突然二十多岁不要紧,突然变成什么抚西都督也不要紧,这都是小事,突然多个媳妇那就要紧了。
关系亲密,能牵着手,还住得近,聂照都不敢想他失去记忆的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好在对方也不记得了,让他压力小了许多。
明日有机会再试探试探吧。
原本他不在,姜月紧张得根本睡不着,聂照一来,她意外的昏昏欲睡,后面二人也没什么正经话题要讲,就一边蹲在地上,一边托着腮互看手相,后来她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就自顾自爬上床了,没多一会儿就没了记忆,聂照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清晨她起得也早,洗漱后匆匆忙忙就去找聂照,现在她谁也信不过,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他了。
聂照正在院子里练剑,刃上带风,行云流水,姜月总觉得这套剑法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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