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月第一次真正脱离聂照独当一面,比起守卫抚西的安危,人心安稳最要紧,这次聂照交代给她的任务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处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这些人藏身在抚西六城的官员之中,是谁他们心中明镜,还是真是朝廷的好走狗。
第五扶引指尖在舆图上轻扣,点一副将:“谢蚩你去。”他看向聂照,聂照也不好不表示,当即也点:“牛力。”
此战必不能让朝中获胜,聂照为了稳妥起见,才带人前来,第五扶引与他所想一致,并未客气。
聂照耸肩,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们纷纷向都督府递帖子,却得到闭门谢客的消息,甚至有人看见都督府的家臣,都趁着夜色卷着包裹跑路了。
不过两天,大街小巷就又传出了聂照在苍南一战之中身受重伤的传言,都督府急急忙忙辟谣,却有人意外瞧见了姜月眼眶红红,脸色苍白的出现在府前,就连往来的军中人士都频繁了,甚至还秘密召了木匠。
从某成为乱臣贼子的一刻,便知道此路艰辛,此刻尚未大军压境,军心不可乱。”
公孙烬擅长借势,以势逼人,他所摆开的迷天九星阵内含骑兵八队,步兵八队,一正间一骑为圆阵,公孙烬驻于中央统领全阵,天兵天将环绕四周,传令官于外圈奔波,众士卒摇旗高呼,阵随旗动,喊声地动山摇,气壮山河,兼之马蹄踏得地面雷动,惊鸟动兽尘烟漫卷,压迫感十足。
“先生既观对方士气,昨夜可曾观过天象?昨夜火星犯之,大将或陨,说不定公孙烬会把命留在这里。”营帐被豁然掀起,聂照笑吟吟地走进。
“一家人,不客气,你要是死了谁来主持我们婚礼不是?”
此时城中忽然一夜炫风似地刮起了流言蜚语,说聂照已经在苍南一战中重伤不治,即将归西,还有谣言说朝廷大军势如破竹,马上要攻破苍南,随后就要攻打抚西,俞传俞烈,都督府屡禁不止,甚至为此将人下狱。
第五扶引不紧不慢,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先生何必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生前年为我卜卦,信誓旦旦某身加紫气,今日又何故不信某?公孙家骁勇,我军中将士也未尝不有智勇双全者。
第五扶引这才不复方才的平静,起身问:“你怎么来了?”
杀之易有人埋怨他们暴戾不公,不杀却达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不如留待养成一遭处决,如今朝廷发兵苍南,聂照领兵前去支援,是个极好的机会,对方必定会趁着抚西无主,大肆动作。
“前几日探子才得到消息,公孙烬带了一股人朝着你这边而来,又调动了抚西和苍南附近的驻军,为的就是打你个措手不及,如今刚过完年,我怕你短时间内无法整饬军马辎重,所以前来支援。”
一时气氛更是诡谲云涌。
聂照没走两日,城中的流言就已经甚嚣尘上,无非是公孙家出山,情况不妙,朝廷绝不会放过像聂照他们这样的乱臣贼子之类的话。
“你就不怕他们偷袭抚西,你留小瑾自己在那里?”只要不是耳聋眼瞎,都能得到这些消息,第五扶引担心的是姜月。
所有人心中都为之一寒,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却不敢言说。
往日里虽察觉有人暗中散播惶恐,但却不能轻易动手,罪名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往小了说是胆子小杞人忧天,往大了说是煽动内乱。
阿葵和阿梅拎着包袱,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在都督府绕了一圈,两个人脸上惊恐防备的表情十米开外都
……
“怕啊,所以我探到了消息并未告诉你,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就是怕打草惊蛇,让他们掉路抚西。你不必担心姜月,此番她留守抚西,有王野等人陪她坐镇。抚西与苍南紧邻,你阵前这些人大概就是全部了,再多一发兵便会被我们知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第五扶引懒得同他做口舌之争,二人迅速部署,共同迎敌。
第五扶引不知道用什么心情面对他好,只意味不明说:“那倒是谢谢你前来支援的善心了。”
越是着急,就越是要掩盖什么,不说百姓,就连官员也惴惴不安,若朝廷真将抚西收归,他们这样的人不死九族都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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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二人勇莽,似乎天生比旁人多了一个胆子,是破阵的不二人选。
姜月的任务就是趁机揪出对方,杀一儆百。
气后,为他进言。
此阵阵眼易寻,但气势难破,要破此阵需非常之决心和异常之无畏,公孙烬显然是想用此阵打压他们的士气。
小瓦把消息传给姜月的时候,她在书案上临摹字帖,满意地点点头,事情果然如他们预想的一般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