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久没露面,去哪儿了?”
荣代年拼命点头,紧张地搓搓手,他在心里把腹稿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深吸气希望自己不要紧张,打算等吃完这顿饭,便再次向姜月说明心意。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脸色从红变青。
他说着,手指捏起姜月的下
“这都六月中旬了,天这么热,穿这么多,是真生病了吧。”
周围将士在聂照出现的那一刻,就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齐刷刷抱着饭碗微微瞥过来,依照主君那雷厉风行的脾气,不得把人活生生撅出去?
荣代年只见姜月当没听见似地拼命扒饭,他记得之前她但凡听到对方的名字,眼睛都会忍不住变亮,现在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吵架了?
她既然愿意收下他的簪子,说明她对自己还是不抗拒的,如果不是当初聂照不同意,他们大抵都该定亲了。
荣代年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感叹:“那真是一个大喜事。”没想到他才出门几个月,主君就遇到心仪之人,将婚事办了,既然主君如今有夫人,想必也能更体谅他对姜月的思慕之情,他顿了顿,害羞地问,“那如今月娘在哪儿?”
“今天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姜月今日的打扮确实格格不入了些,已经是夏季,却还是春天的装扮,领口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袖子都一丝不挽,实在奇怪。
话音未落,便见门侯带着一人走来。
姜月陪他们操练过后,原本不怎么舒服的身体更不舒服了,尤其是膝盖,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破了,今早也没敢细看。
别说脖子,她胳膊上都是,身上没点儿好皮,拿她当鸡骨头嗦楞的。
荣代年一见姜月,便热情地冲她挥手,姜月见到他也十分高兴,逐城与勒然一战后,她就再也未曾见过他。
她揪了根草,坐在台阶上,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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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茶,说:“你走的不赶巧,主君大婚,可惜你没能参与上,不过所有官吏都赏了一季的俸禄,到时你去账房自己支取。”
聂照拎着食盒进来,就见在角落里装死的姜月,还有她对面喋喋不休的荣代年。
姜月轻咳两声,不自在说:“没事,就是昨夜有些风寒。走吧去吃饭。”
热!她怎么不热!她当然热得要死,早该知道三哥心眼坏,没想到会坏成这样,她早上对着镜子一看,真是一朵规整的梅花,她总不能带着这东西明晃晃出门,所以便出春装遮一遮。
姜月没跟他客气,接过来道谢后直接顺手就插在头发上了,问:“要不要留下来吃顿午饭?伙房的新厨子大锅菜炒得还挺香的。”
待第一个人开腔后,余下的人才纷纷开口。
荣代年品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也乖乖站起身给他行礼:“三哥。”
大家频频看向她,她被看得浑身发毛。
这场景简直不要太下饭。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鼓起勇气问:“千户,你不热吗?”
聂照都容得下阿葵四个,自然要拿出气度来,容下这个不具有威胁力的荣代年,对于这种冒出来的人,他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于是端庄地点点头,微笑:“你是斤斤的同窗来着是吧,荣代年,我记得你。”
哦?贼心不死?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像一只战胜的公鸡一样阔步走过去,把食盒“咚”一声落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盒面,顺利将二人视线吸引过来。
姜月有礼貌地唤了他一声:“三哥。”继续埋头扒饭。
荣代年将自己外出这几个月的事情一一都讲给她听了,随后才从怀中,把自己珍藏的那支簪子递过去:“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希望你喜欢。”
二人才落座,饭吃了两口,外面传来问候声,是聂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