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扶昌就是怀璧其罪里的璧,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有麻烦,但人带都带回来了,总不能扔出去,何况风险与机遇并存,他在也不是坏事。
这小子眉眼生得和姜月太像,聂照有时候还真怕他死了,自己见着心慌慌,当个吉祥物留着也好。
聂照见着姜月,先捧着她的脸前后左右亲了一边,亲了一嘴的灰,呸了两声,倒是没嫌弃,笑得姜月前仰后合,帮他擦嘴,就是她一笑,嘴唇跟着干裂出血,疼得倒吸凉气,就换成聂照笑她,一边笑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她唇上敷唇脂。
“一天天的跟你说什么都记不住,临走时候不是在包袱里放了润脸用的膏脂,你……得,你就不听话吧,真是一点都没用。”姜月把头埋在池子里咕嘟嘟吹泡泡,屏蔽聂照在外面翻包袱碎碎念。
在林子里蹲了好几天,身上灰都快结块了,她洗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洗出来,姜月穿好衣裳,饭菜已经热腾腾地温在桌上。
啃了好几天的馕,见着肉和青菜不由得两眼放光,聂照坐在她身后给她擦头发,一缕一缕地擦过去,嗔怪她:“你慢点吃,噎死。”
姜月饿得太急,对桌上带刺带壳的鱼虾眼馋,却没有什么耐心,只能吃着碗里的饭,眼睛盯着桌上的鱼,她已经暗示的明明白白,聂照不是瞎子,擦完头发忙不迭给她挑刺剥虾,但挑的赶不上她吃的快。
他上一块鱼肉才挑完,姜月碗已经伸过来等着下一块了,聂照深吸一口气,只能加快速度,几次往返下来,在十月秋风送爽的金秋他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慈爱的笑容难以维系。
姜月还跟个饿死鬼一样端碗等着,眼巴巴瞅着他,他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食指抽筋,再也绷不住笑容了,吸气呼气,几乎尖叫:“你慢点吃!你吃顿饭给我这顿忙活,吹个笛子都得配八个摁眼儿的。”
“那,那我吃饱了。”姜月扒完碗里最后一块肉,看桌面已经没剩什么,自己吃得也差不多了,最主要是她三哥手确实有点抖,是该吃些饭后水果了。
“真吃饱了?”她吃得太快,聂照要说她,她不吃了,聂照还心疼她没吃饱,再三询问,“我就是说说,厨房还炖了别的,牛乳桃胶,红枣蜂蜜槽子糕,根据你的口味减了蜂蜜,煮了些栗子,要不要尝尝?”
姜月听到减了蜂蜜的牛乳桃胶和枣糕,她手里本来还能吃下去的小半个馒头顿时变得食之无味,但做人不能浪费粮食,吃饱饭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她瞥一眼聂照,掰开馒头问:“三哥吃晚饭了吗?”
聂照听到她关心自己,心里暖暖暖的:“吃过了。”
姜月把盘子里剩下的一点肉渣和青椒夹进馒头里:“三哥刚才帮我挑鱼刺剥虾,好辛苦,现在一定也有一点饿了吧。最后就剩这一点馒头了,我特意留下来夹的肉夹馍,给三哥吃。”
她温声软语的,聂照还能想什么呢?当然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当即被哄得面泛红光,三两口吃完,感动极了,心口热热的:“真懂事,真乖,没白养你一场,出去一趟那么辛苦,回来还特意给我夹馍馍吃,剩这么一块还能记得给我留,没自己全吃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要考科二了,孩怕,要是再挂了,教练得诀死我……
◎一更◎
第五扶昌等人盥洗过后, 由侍人引着来书房见聂照的时候,聂照正借着烛火给伏案在桌上练字的姜月红袖添香,不过添的是栗子香。
桌上放着一盏鎏金碟子, 上面挤挤挨挨摆着他剥好的栗子,在温暖的室内散发出甜糯的香气,他手上剥栗子的动作没有停,时不时指点她的字, 然后在她的口中塞块栗子, 或是枣糕、酥炸小鱼。
“公孙将军现在还被绑在房间里, 你难道不去看看他?”姜月写完一个字,收了手, 将未挽好的袖子重新向上折了一道,问。
聂照看不惯她折的歪歪斜斜的袖口, 抬手帮她重新理了理:“他哥将我挑下马, 差点害我延误了婚期的事我还记着呢, 能救他一次就很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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