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缓缓走出,面容逐渐清晰展露人在人前。
她死得决绝,最后连一句不甘心的话都没有。
“所以我抓住了宋景时那个傻子,他为了我能背叛家族,什么都愿意做。黄贤是一直伺候我们的太监,他也愿意为了报仇付出一切。”
第五扶引问:“尸体怎么办?”
陈落点头,目光像对她表达真心那天那般真诚:“是啊。”
第五扶引后退半步,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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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平瞪着他,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一直都是他们的人?”
从第五扶昌出现那的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或许如宋景时所说,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逆天而行,终究邪不压正,他们只是在等待着最后死亡来临的瞬间。
他们亦步亦趋,低着头,整理了衣裳,如往日上朝般走入,整齐地
“嘘,好了,游戏到此为止,有什么话,下去说吧。”广平招了招手。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真忍心带着年幼的孩子做细作,竟也不怕他出什么意外。”广平死死抓住牢笼,荆棘刺破了她的手掌,鲜血肆流,似乎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话尽,抬起匕首划开喉咙,血喷涌丈高,溅在金灿灿的龙椅上,人就直直倒下去。
日已西沉,天边火红,随即听得殿内传唤。
隐匿在暗处的青年看不清面容,利落地松开手中的绳子。
第五扶引最后的仁慈,大抵就是把宋景时和广平找块荒地埋在一起了,至于宋景时用他父亲手书作为交换条件提的要求,别说手书了,就是把他爹复活都不行。
千丝万缕的情绪在广平的眸光中闪动,她似乎该说点什么,最终还是连个眼色都未再给他们,冷笑了几声,仰天问:“阿娘!为何你从不肯入梦来?”
憎恨
是陈落。
史书存在的目的就是据实而记,警示后人,绝不会在他手中有半分偏差。
但百姓和义军似乎更倾向于第五扶昌,不过第五扶昌看着活不久了,大抵会把位置传给第五扶引?至少两个人是堂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陈落一板一眼,诚恳说:“路有饿殍,尸骸遍地,捡个没人要的孩子并不难,这样能更增添几分可信度。不好意思,一直在骗你们。”
,偏偏是她,因为她柔善可欺是吗?为了那座冰冷的龙椅,他们凭什么不拿她的命当命!!!”
他问的不止是尸体,也是接下来怎么办。
不多片刻,尸体被抬走,血迹也被清理感觉干净。
“哗啦啦——”
不甘
人马都是聂照的,大抵是他做吧。
第五扶引难以置信,呵斥她:“所以你利用黄贤搅弄朝纲,危害社稷,毁民三本,支持各地揭竿而起,互相残杀?那百姓何辜?他们并没有对不起你。”
几乎是一瞬间,巨大的,带着荆棘的铁笼从天而降,只是出乎预料,笼子避开了聂照他们,正正好好将广平关在其中。
姜月说不知道,聂照也道:“怎么安排,都看你。”
怨怒
广平摇头,指尖抵在嫣红的唇瓣上,眼神疯狂:“他们也该死,竟敢拿那件事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些愚民、刁民,根本分不清善恶好坏,该死!”
她不止恨着当年的凶手,更恨所有人。
血溅在第五扶引的衣摆上,姜月看到他的眼眶也红了,他蹲下身子,将广平睁大的眼睛合上。
众臣已经在殿外瑟瑟等了半日,眼睁睁看着皇帝的尸体和公主驸马的尸体被抬出去,心中直打鼓,猜测是要改朝换代了,但最终到底是谁当这个皇帝?
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