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啊?!”
“他心里有数,这些人都是该清理的。打几下出出气没什么问题。绝对的武力镇压之下,他就是真理,我现在都得看他脸色呢。”后半句话第五扶引虽然依旧是笑着说的,但姜月确实听出了些许的咬牙切齿。
第五扶引听得心情复杂,这样一个人竟做了他妹夫。
第五扶引略微沉默,挥挥手,示意人退下。
苍南的主力还在南边,等彻底清理了黄贤,才能迁到中都顶上空缺,眼下中都的守备还得依靠聂照,他就算真杀几个大臣,都得捏着鼻子夸他英勇无双。
预料之中,但聂照这脾气他们也是真敢惹,他可是连秋后算账都等不到,有仇当场就报了。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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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咬着杯壁,听哥哥讲着,觉得这和三哥跟她讲的往事出入有点大了。
在他的故事里,他是中都最一身正气,路见不平仗义疏财的少年英雄,是无数少男少女崇拜的对象,甚至小小年纪,就惹得无数小娘子芳心暗许,要长大了嫁与他为妻。
什么人教出什么孩子,他那样的人,自然教出姜月也是如此的。
小聂:美化简历而已(狗头叼花jpg)
第五扶引向来对他的教育表示认同,但有时候不免也想撬开两个人的脑袋看看。
弄了拨弄那红绳,隐隐见里面搀着截墨发,不像姜月的发色,又释然了,叹气:“下面送了只缠枝镯子,镯子打得平平无奇,不过上面坠了一圈小桃子,可爱精致,我托人带给你,他想来是又嫉妒了,自己打了几个小金桃子,给你拴在红绳上。”
在姜月眼里,自打她聂照第一面,聂照就是个偏爱白衣,温柔善良,聪慧乐观的人,即便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缺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让姜月现在说一个聂照缺点,她都实在说不出来。
少在京城,就能少惹事,唯有逢年过节,才回家待几天,只是没亲香两天,又因为打架斗殴被亲哥打包钱财扔出去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天天在外面游学?”第五扶引冷笑,“还不是因为总在京都找人打架,年纪差不多的都被他打了个遍,加之挥金如土,十分有纨绔潜质,所以被扔出去了。”
第五扶引意味不明看她一眼:“你以为不是吗?”
贤惠?真是一个奇怪的词,鲜少有人会夸男人贤惠。
聂家平反,重复爵位,聂照自然而然被宫中称为聂小侯爷。
姜月干笑几声,知道要不是迫于武力威慑,不会只有这么几个拎不清的上折子,那得恨不得把他活剐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理是这样,但是好像纨绔啊,看不顺眼直接把人吊起来打。”
姜月急急忙忙问:“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一万八◎
一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姜月就头疼,她好像夹在不睦婆媳中的丈夫,不知道要怎么把他们的关系变融洽些,她艰难思索,第五扶引又说了:“他手工做得还算贤惠。”
向来只有父母愿意把发丝编在红丝线里给孩儿佩戴,民间有这样的说法,能替佩戴者挡灾,将霉运和伤害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不过这也算是好话,姜月松口气,她又抿了口甜水,宫人急匆匆进来,紧握着衣角,期期艾艾道:“聂小侯爷……”
作者有话说:
跟她说了半天, 她竟然开始傻笑,第五扶引不太懂他们这种人,他只觉得他们在对待爱情上简直如出一辙有病的可怕。
“哥你怎么知道的?”姜月问。
朝中有些被打压的旧臣,对着他涕泪横流,鼻涕一把泪一把和他倾情讲述往事,免不得就讲到聂照,褒贬参半。
或许从聂照分文不要愿意嫁给姜月的时候, 他就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他……他将御史中丞打了一顿,吊在城墙上了……好像还有几个中大夫,因为几位大人弹劾了他……”宫人说完,迅速低下头。
第五扶引沉吟:“当然是据知情人士所说。”
每当这个时候, 他都痛恨自己, 当年为什么一时不察将姜月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