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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盈在办公室里待了许久,办公室是凌听扬的地盘,没人会随意进出,她得以安静地想了很多。
那人在暗,她没有任何头绪和没有任何手段,只有无力地全盘接受。
只是很可笑,她明明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却只能心虚地躲起来。
没有人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她又能怎么解释呢?
说她和徐既思就是朋友?
就是很碰巧的,正好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同一个楼层?
昨天一块看电影怎么解释?他给她买奶茶做出的“亲密”举动怎么解释?
难不成真说,是他拉着她去的,是他主动替她买的?
这些话她自己听上去都觉得很扯。
如果当事人不是她自己,她都会觉得两人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
昨天回家前,他无奈的轻叹好像还在耳边回响。
她很难再去幻想什么了。
他若有若无的接近和似是而非的话语都是虚的,那些暧昧和错觉是她自己胡思乱想的。
唯有他切切实实说出来的,划清界限的话是真的。
她记得清晰。
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清的这些悖论,要她怎么解释?何况,解释自证的头一开,只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和凌听扬一样有分寸感的。
点到为止的解释对更多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勾着他们想继续挖掘的前菜。
凌听扬是对的,她现在最好就是在家多休息几天。
最起码,等公司里大家的热度都下去点,也能更理智地看待这些事。
楚盈出办公室时,众人正打算去吃饭。
大概是又被凌听扬警告了一回,大家的视线收敛了不少,也有人还是如常地和她打招呼。
楚盈生硬地勾起笑来。
罗卉从凌听扬那听了她要先回去休息的事,神情复杂地走上前,见她脸色还是苍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多大点事,别想太多。”
楚盈怔怔抬眼,一顿,嗓音微哑:“……卉卉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或许她没有亏欠别人,但她一定亏欠了罗卉。
那天罗卉是真情实感地在担心她。
罗卉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你的私事,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的。”
其实她一开始也有些被隐瞒的生气,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一些不明的话语在此刻都变得清晰,她那时古怪的情绪也顿时有了解释。
一瞬甚至感觉自己像被她耍的团团转。
可很快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罗卉又冷静了下来。
以她的了解,楚盈不是那样的人。
她一定有难言之隐。
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暂且不说,无论是亲是疏,如果是她,她也不可能见一个人就大肆宣扬地和对方说自己的人际关系。
有点自己的隐私很正常。
不想说也很正常。
罗卉眼见她一直坚强着没太大起伏的情绪,在此刻忽然眼眶红了红。
心下一慌,罗卉连忙小声哄:“哎,别哭呀。”
内疚感在此刻彻底蔓延,楚盈强压着情绪,声音里还是不受控地溢出一声哭腔:“……对不起卉卉姐。”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声里到底含了多少情绪。
有没有众人不经意间投来的各色视线带给她的委屈和无助,有没有谁若即若离带给她的患失心,或是更多的,平时本就掩藏心底的一直没能发泄出来的那些情感。
“哪有的事,”罗卉安慰道,“你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这群人就是八卦,你跟人家什么关系是你的事,关他们什么事。”
楚盈抑着嗓点头,说我知道。
这些道理都知道,但思绪是很难控制的。
楚盈乘地铁回去时,脑子里都好像还是他们杂乱压低的议论声。
“真看不出来呀,人长得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做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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