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听扬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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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冷了，她其实懒得出公司，但外卖又没什么好吃的。

凌听扬顺势提出请老同学吃饭，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导演也没拒绝，离开前又问了句楚盈要不要一块。

一夜无梦。

罗卉突然提出想法，“冬天不就该吃火锅！”

导演看了眼她不骄不躁的神态，啧啧叹气：“这姑娘前途无量。”

导演也就是想试探一下，人都拒绝了自然也不强求，凌听扬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楚盈这才重新去找罗卉，聊得还是吃什么，一点也没刚刚获得了什么机遇的兴奋感。

潦草冲了个澡，上床后也没再看手机。出乎预料的，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实在消耗了太多精力，竟然一会就睡着了。

这句话自然不是随口一问，面对凌听扬，他也不绕弯子，直说觉得楚盈很上镜，很适合荧幕，想问问有没有入圈意向，自己这也算有点小资源。

“算，”导演乐了，“难得见你会炫耀，看出来是你的宝贝了。”

罗卉也在旁边叹着气：

几乎没有犹豫，她语气谦恭而果断，和数月前态度一样，不卑不亢，只表达自己现在一心只想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配音演员，对其他并无想法。

导演头疼地揉揉脑袋，又想起来什么，看他一眼，“说起来，我好像就没见你有什么动静，你也没个喜欢的？”

好在楚盈似乎从来没生出过转行或是离开的念头，不然他甚至无法确定，当有更合适她的未来向她抛出橄榄枝时，自己是不是能留住她。

凌听扬视线轻落在远处跟罗卉商量着午饭着落的女孩，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野棠枝》片方来人时，何鸿也发出过这样的邀请。

“我说这种事儿也不能强求吧，见着喜欢的我自然就谈了，越这样催我越烦。”

凌听扬一如既往地将选择权交给楚盈，将她叫上来前几句话传达了老同学的意思。

那头两人互相拆着台离开了公司，楚盈这边自是不知道两人之后还聊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得到了多高的评价，她翻着外卖软件，此刻正犹豫着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凌听扬一顿，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楚盈的背影。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拐角大门，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凌听扬抬手推开玻璃门：

他一直知道以楚盈谦逊认真的工作态度和本领，她去哪其实都能发展很好。

大约是心下早有猜测，导演很自然地将这个回复理解成没有，回想起大学时光，仿佛还在昨天，他露出回忆的神色，感慨：

导演叹着气说家里人都已经打算给他相亲了，一会是这个朋友的女儿，一会是某个亲戚的远方表妹，他都说了工作忙，还非得让他抽出空来跟人见面。

凌听扬将手塞进大衣口袋，瞅他一眼：“我当你在夸我。”

凌听扬一挑眉：“你谈了，现在不还是单身？”

“比工作更烦恼的是每天中午吃什么。”

“要不我们一块去吃个火锅？”

“我说你，大学起就不少人给你递情书吧，你这都能到现在没谈过一次，也真的奇葩。”

导演许久没跟老同学聚，今天难得有这个闲心，两人边往外走边闲聊，工作的事这两天都有带过几句，这会算是工作之外，两人的话题也逐渐生活化，最后理所当然地聊到了家庭。

导演笑骂：“脸皮这么厚呢？”

导演：“……”

楚盈听得认真，在梳理明白意思后，果然拒绝。

隔日的拍摄比想象中效率要高，主要是前两天的可用素材就已经很多，第三天只上午拍了会，中午就结束了录制。

楚盈想了想：“下午还得配音

“我不急。”

凌听扬神态自若：“我挖的苗子，我亲手培养的，眼光好不算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