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关冰箱，记起来什么，回收的动作一顿，又补了两个。

再见？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徐既思缓慢收回视线，配合地开口：“是我多想了。”

要不顺道做个早饭填填肚子？

睡眠充足，她的气色也跟着好很多，女孩小脸清秀白皙，就是唇因为干冷的天有些涩，楚盈随手涂了润唇膏，又抿了抿，一眼看去有精神了不少。

还能说什么？

徐既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了吗？”

还有点早……

“我回去了。”

你倒是动啊。

楚盈晃到冰箱边打开门，扫过冰箱里的并不多的菜，拿出仅剩的一个番茄和一点生菜，又从一侧拿出一袋吐司和芝士，最后不忘再拿两个鸡蛋。

楚盈脑海闪过诸多词汇，她张张唇，正决定都试一试，一声谢谢溢出个音正出嗓，却在抬睫时撞进他深黑晦暗的眼底。

她边说边又喝了好几口。

刚刚倒出来的水已经渐温，楚盈干脆拿这水泡了下杯子，又转身移到洗碗池，特地用洗洁精又泡又擦了一通，最后不忘再拿滚烫的水泡了泡。

嗓音很低沉，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

“哈哈，”她尴尬地喝了口奶，“我也没那么……没那么不讲人性吧。”

他难得的展露出一丝耐心，嗓音更缓，循循善诱般。

再后来上了大学，在学校里，她大多都是早起去食堂，或者跟舍友一块点外卖。

把东西都准备齐，楚盈拿出手机对照着菜谱开始动手。

想对他说的。

指节一瞬轻蜷，心底突然冒出一个词，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没忍住问：“预想是……”

大约是那声“晚安“”说得早，楚盈当真睡得也早，隔日起来时才七点。

楚盈：“……”

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所以，已经比想象中好很多。”

出房时，视线扫过空寂的厨房，楚盈眨眨眼，转头又看了眼时间。

“啊，”楚盈又记起来什么，一把拿过杯子：“我、我自己洗。”

发了会愣再洗漱，换好衣服时也不过七点半。

安静了两秒，楚盈表情染上一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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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奶奶去世，她又被温叔带回家，早饭也都有人提前替她准备好。

……什么没了吗。

“嗯……喝完了啊。”

“想对我说的。”

楚盈不知道他在这里打什么哑谜，表情更是困惑：“啊？”

她看见那人冷清的眉眼骤然柔和不少，似冰雪消融，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他语气也跟着褪去了些冷意。

我送你？

把温热的杯子递上前，徐既思低睫看她一眼，终于没有再难为她的意思，接过湿漉漉的玻璃杯。挺拔的身形动了动，袖口和大衣摩擦，他出声：

谢谢？

那人一开始似乎还想阻止，后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这样无声站在旁边看，楚盈有意忽视，迅速弄完这一流程也就两三分钟。

大抵旁人印象里，从小镇出来的孩子除了早熟外应该擅长做饭菜，但楚盈从小就是奶奶宠大的，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奶奶也没让她自己下过厨。

不是要回去了吗。

耳朵隐隐飘上一片红。

“……晚安？”

楚盈抿抿唇，试探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楚盈不知不觉牛奶见底，再要提杯时才发现已经喝完了，不知怎的，倒是松了口气，仿佛默认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楚盈佯装惊讶地“啊”了声，轻咳一下：

“晚安。”

上回温在臣做得还挺好吃的，她也试试。

总之到现在，她确实算是个厨房苦手，除了能自己煮个简单的面以外，要说炒菜，几乎是0经验。

那人低头瞥来一眼，低低嗯了声，抬手就要接杯。

他语气平得像是人工智能，楚盈胡乱地嗯嗯点头，正想重复你回去吧，却见他说完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又没动。

“装作没听见不来开门，”他这回应得快，眼皮微覆，视线掠过她细微僵硬的表情，“或者接过牛奶就把我关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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