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筒花放进了自己住的屋子,因没有地方放,也只能放在了床旁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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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滢看了撒欢的兄妹二人,笑了笑,然后去做简单的打扫。
没过一会,何婶他们就来了,继续赶工。
虞滢说罢,盖上了药酒的瓶子,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今晚就只简单的熬一个粥,在粥里放几朵晒干了的红菇,再放了小半勺的猪油,撒了些许的盐。
茅房在院子最角落的位置。
应是血气通了,虞滢这么想着。
也不知伏安跑哪去了,虞滢便自己把五个碗摆在了桌面上,然后分了粥。
虞滢道:“我还有些忙,等我忙完再吃。”
另外一筒花则拿进了伏危所在的屋子,放到了桌面上,也为灰蒙蒙的屋子增添了一抹鲜亮的生机。
一小把挂在茅房中,又挂了一小把在澡间,为单一简陋的茅草屋增添了些许的不同,看着就很舒心。
又是长吁了一口气。
院子归于平静,虞滢看着新搭建起的茅房与厨房浴间,有一种可以喘一口气了的感觉。
伏安张了张口,说了“晌午”两个字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闭上了嘴。
人走了,伏危才睁开了双目,长吁了一口气,抬起手缓缓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大概申时,茅房与厨房,浴间都已经捯饬好了,那宋三郎和何家大郎更是去河边装了许多的砂石回来,里边还有一些鹅卵石。
她出了屋子后,闭着双目的伏危才睁开了双眼,转头看了眼桌面上那颜色鲜艳的野花。
那原本无甚表情,甚是冷清的脸上,少了两分暮气,多了一分活息。
最高兴的无疑是两个孩子,看着新搭建的茅房和庖房,浴间,兄妹一直进进出出,好不激动。
虞滢收回目光,转头去把手洗了。
何婶千叮咛万嘱咐不用做他们的饭了,所以一做好后就回去了。
虞滢把一个约莫到膝盖的木墩子搬进了厨房中,再把陶灶放到上方开始做饭。
,连着尾椎骨都不禁跟着发麻。
“好了,可能酸胀疼痛,但也是正常的,今晚你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后天我再给你推拿一次。”
虞滢从屋中出来,便见伏安趴在桌子上睡觉,一旁的簸箕筛子上已经晒了薜荔果的果子。
喝了一口薄荷水后,通体清爽,就是热意也散去了不少。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虞滢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可见推拿有多费力气。
分好了粥后,她便拿着陶罐出屋子去,刷干净后装了一陶罐的水入庖房,一边烧水,一边熬药。
虞滢:……
她复而弄了两个竹筒,装了些水,然后把花放进了竹筒中。
日暮西山时,两间茅草屋也已经加固好了。
铺了一层砂石和鹅卵石在浴间,依旧比庖房要低一些,以免水漫到外边去。
她也没说什么,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看了眼在禾秆床上紧挨着睡的祖孙俩,虞滢动作轻缓地把装水的竹筒拿出了屋外。
虞滢今早摘了些野花,放在水缸旁时不时撒些水,以免蔫了,她把野花分成了几份。
简单擦洗了这么多天的身体,也终于能痛痛快快地洗一回澡了。
终于不用出去上厕所,晚上也不用一直憋着了。
伏危不禁想起她在院中晒的那些草药,她每日都乐不知疲的摘许多的草药回来,晒了一轮又新的一轮,估计她那屋子都堆满了草药。
伏危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把粥端到了屋中,伏危刚醒了,看了眼她,也没说什么。
罗氏以为晌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连忙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伏危暗暗调整呼吸,但鼻息之间却萦绕着药酒和淡淡的药草味。
罗氏问他:“今天一下午也没怎么听到你说话,你咋了?”
一天下来,伏安除了看见新屋子兴奋了一会,但之前之后都没怎么说话,奇怪到就是看不见的罗氏都感觉出了端倪,便也就悄悄地拉着孙子去了墙角说话。
大概是洗手的水声吵醒了伏安,他抬起了头,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但在虞滢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一红,目光转到了别处。
虞滢见伏危似乎歇了,也没喊他,径直出屋子做暮食了。
那要草药从何而来,伏危很清楚。
到底不知从何解释起,而且在别人眼里她和伏危是夫妻,夫妻间亲密一点在其他人看来好像也是正常的。
虞滢看了眼伏危赤膊上身,之前是冷白色的肤色,但现在却透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