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说话,就有人因她真的告了官,对她生出了敬畏,所以帮她说话:“你才满口喷粪,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直至你这个样子到现在,余娘子碰都没有碰过你。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就诬陷余娘子,居心叵测!”
听了周围村民的话后,原本只是打算拿赔偿来应付走一趟,可看到这妇人死不知悔改,着实厌恶得紧。
他怒声一喝:“孙家妇!”
翠兰婶被喝得身体猛然一抖,连忙收起了手。
“你老实回话,若有隐瞒,我立即押你去衙门!”
“你是否认编排了余娘子与人苟且?!”
这事是全村人都知道的,翠兰婶否认不得,只能紧闭着眼,硬着头皮点了头:“民妇认……”
“你说余娘子给你下毒,可有证据直接证明,若没有证据纯属猜测诬陷,一律按诬陷定罪!”
翠兰婶瞪大了双眼,哆哆嗦嗦半晌不敢再指认。
今日洗了耩褥草煮的水后,已经不痒了,红肿也消了许多,好似真的是被蝎子草给蜇了,虽然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上的蝎子草,但她却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是余氏给她下的招。
翠兰婶不敢说话,答案已昭然若揭。
霍衙差声色并厉:“好你个恶妇,诬陷之词张口就来,罔顾他人清白名声,若是今日放任你,你今后必会弄出事端,我等把你带回县衙任大人处置!”
翠兰婶闻言,扑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哭嚎道:“官爷饶恕,官爷饶恕,民妇以后再也不敢碎嘴别人了,再也不敢了!”
霍衙差重声道:“饶恕?你且余娘子能不能饶你?”
翠兰婶闻言,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转头朝着虞滢跪去:“我是个无知妇人,是个长舌妇,余娘子你大人有大量,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围观的村民一阵唏嘘,这先前有多嚣张,多碎嘴的长舌妇,现在就有多狼狈。
这是她自找的,村民一点也不同情翠兰婶。
她的嘴是谁都敢碎,总以为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如今可算有人整治她了。
这回之后看她还敢乱编排有的没的。
虞滢在院子篱笆外,声音徐缓从容:“我说过了,我只要一个道歉和一百文的赔偿。”
“我给我给,我也愿意道歉!”
叫嚣着宁愿坐牢也不愿赔钱的翠兰婶,在面对被押走的处境之下,又怂又孬的全应了。
霍衙差看向余娘子,问:“你可愿和解?”
虞滢佯装和气道:“毕竟是同一村人,也不好闹得太僵,若是她能应下我的要求,我自是愿意和解的。”
霍衙差暗探她会说话,随即看回面前的长舌妇,厉声道:“既是余娘子告的你,现已愿与你和解,那便限你三日内道歉,且把赔偿送去伏家,若违期不履行,那便押你回衙门!”
翠兰婶连连点头:“民妇一定会守诺的!”
霍衙差见震慑得也差不多了,最后留了一句:“若是让我等知晓你依旧无缘无故编排诬陷他人,必不饶你!”
说罢,两个衙差按着佩刀从孙家院子离去。
虞滢平静地看了眼院中瘫坐在了地上的翠兰婶,收回目光,与伏安道:“我们走吧。”
伏安看到翠兰婶的下场后,也不在意她日后会如何了,应了声,牵着小婶的手就回去了。
村民看着这婶侄两人离去,不禁低声议论这伏家真的是转运了。
伏家大朗夫妇回来了,现今还得了官差庇护,不是转运了还能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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