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莞尔：“医塾许多杂务都是郑管事在打理，我只需要去上几堂课就行，也是能忙得过来的，再者……”

而自选去留，则只有寥寥三人，现在还是有一百七十三人，比先前要求的还多了五十来人。

卫墉摇头：“还没有，我想请你教我用那些物件，再教我如何给豕腸缝合。”

先是简单的考核，若是没有听课的，心便不在医塾，留下也无用。

伏安以为自己听岔了，但看卫墉那大爷样，显然没有听错：“你让我教你，然后再来赢我？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没错吧？”

二是自选去留。

最终让管事把此事告知郡公，若成就全部留下，若不成就另行考核。

伏安试探的问：“你想说的都说了？都说了那我就回去了？”

她摸了摸虎口，轻声道：“忙一些也好，才不会胡思乱想。”

卫墉抬着下巴道：“我给你银子，三个月我赢了你，你若做我一个月小厮，我承诺只会带着你吃香喝辣的，绝对不会把当成小厮差使，如何？”

“全部留下来。”虞滢在旁道。

二人一时无话可应。

忙一些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空闲想着远在岭南的丈夫。

在玉县做小知县的时候，日子虽然清贫，可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日日夜夜为他的安危担忧。

一百七十三人便全留下来了。

两人愣了愣，柳先生先开口道：“郡公只要求一百二十人，这显然多了五十三人。”

听到这，周娘子笑意也渐渐淡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杯盖，轻叹了一声：“也是，忙一些才好。”

管事闻言，径直道：“就按照余院长所言，不过是多开一间课室罢了。”

伏安一怔，属实没想到卫墉是来道谢的，挠了挠头，道：“我也没给你解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拿针练习了，今日我确实是胜之不武。”

只是他学得懒散，便是直针都没学精。

管事听明白了言外之意，三个月之后，主子要抽走一部分的人。

到了二楼雅座坐下，品了一杯茶水后，周二娘子才问：“医塾书院如何了，医塾和医馆同时打理，可还忙得过来？”

虞滢听明白了，故作无奈一叹：“蓝颜惑人呀。”

虞滢淡淡道：“并未说不能少招或者多招，他们有求学之心是好事，也能学得来本事，为何不收？”

虞滢一愣：“我怎没听说过夫君的墨宝这么抢手？”

两人相视一笑。

卫墉闻言，捂住胸口闷咳了几声，他该怎么说他从十岁开始就和父亲学习了？

周二娘子亲自送了礼前来，打量了一遍医馆的装潢，待虞滢下来招待之时，周二娘子笑吟吟道：“这豫章的永熹堂比起玉县的永熹堂要气派多了。”

虞滢的医馆是在医塾开设后一个月才开张的。

虞滢把周二娘子迎到二楼，笑道：“当初玉县开医馆的时候，囊中羞涩，只得一切从简。”

一时之间，门庭若市，不缺病患，更不缺撒钱之人。

虞滢虽为院长，但医塾杂事多由周家管事来处理，她则是边上课，边捯饬医馆开张的事宜。

郭柳二位先生商讨是否还要再多加一项考核。

有造势，又有那豫章郡公做靠山，巴结之人只多不少。

三日后，医塾正式决定众人去留。

这个女大夫不仅是医术了得，还甚受郡公重视，由郡公亲自任命为医塾书院的院长，可想而知本事如何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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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把今日医塾所发生的事全数告知了周宗主。

她看向二人：“难不成郡公大人还会嫌人才多？”

“虽一切从简，可却不敷衍，我还记得那些字画可是伏先生的墨宝，伏先生的墨宝如今在豫章可是千金难求。”

第一轮下来，也竟是去了十三人。

周二娘子抿唇一笑：“是乃女子难求。”

豫章谁人不知这豫章城内来了个医术了得的女大夫。

这才回豫章多久，就要领兵出征了，还是他曾经任职之处，怎叫玉县百姓不寒心？

伏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教你无所谓，但你还未必能赢我。”

周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三日后确定了留下来的人数，再与那三个先生说，大考时，我要看到最明显的成效。”

开张之时，送礼来的人，几乎全是虞滢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