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只能离去。
显然,在等他。
送粮送药,可比金银珠宝要来得实在,且也让人难以拒绝。
虽心有不甘,可无奈这是旁人的地盘,若彭城王不想让他们离开,他们也离开不了。
伏危也是淡淡一笑:“各尽所能,成功与否,皆心服口服,自然不怨天尤人。”
李将军收回打量的目光,站在主位阶梯下:“既陇西与豫章来使取得令牌,便请没有取得令牌的诸位现在离开彭城。”
留一条退路,日后也好相见。
伏危转头望出窗外,应:“若对了,会成功,若错了,功亏一篑。”
方才看到那插在横木上的飞刀,便猜测抹了毒。在回来时,看到倒地的人面色泛紫黑色,再看伤口,也就确定了。
旧梁朝的七子与臣子从观席上走下。
伏危还以一礼:“本就是互助互利,公子无须道谢。”
败了霍善荣在北边的名声,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文臣上前几步,把备好的卷轴从衣襟中取出,弯腰俯身举着卷轴,道:“梁朝此番前来略备薄礼,粮食二百担,药材数车,已备在城外。梁朝诚心与彭城交好,不管今日结果如何,还请彭城王收下这薄礼。”
说着又看向伏危,问:“看这情势,对咱们非常不利,你到底还有几分把握。”
房门阖上,五当家警惕地环顾了一圈,低声道:“看来彭城王有意陇西。”
伏危走上前,李程再一拱手作揖:“方才在校场上,多谢伏先生相助。”
五当家适时开了口:“在下能顺利拿到令牌,也多亏副将帮忙。”
说了一会话,已到了校场后院。
算盘打得响,可奈何彭城王却是没有半点表情变化,淡淡开口:“彭城粮草和药材尚能自供自足礼便不必了。”
战乱不休,粮食有价无市。
“李将军,送客。”
按理说,谁先取得令牌谁先入内。
其他两方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来,也道准备了薄礼,还望彭城王能收下。
进廷,低声道:“武陵的使节和他主子一样阴险,竟在对垒上用了毒。”
岭南已定,虞滢随着大部队返回豫章。
片刻后有人领他们到另一间屋坐等。
李程转而对伏危拱了拱手后,才随人入内。
虽事已成定局,可谁都猜不到将来有何变故。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哪怕日后可能会成为敌人,但朋友不是永久的,敌人亦然。
几方人都是千里迢迢赶来,就这么离开彭城着实是不甘心。
随之又笑道:“虽承了你们的情,但在与彭城结盟这一事上,我也不会因此让步,还望伏先生见谅。”
李程略一摇头:“副将检查了那飞刀,是有毒的,方才若非是伏先生身边的郎君出手相助,莫说是令牌了,便是性命也难保。”
等得五当家也逐渐焦躁了起来:“我都如此拼力去抢令牌了,不会真的白跑一趟吧?”
陇西的人在前,伏危在后,本没走在一块,可前边的李程却是停了下来,转身望向伏危。
有人来请两方人,移步他处。
但若是真到了战场上对垒的那一日,且再论。
且方才来人请他们之时,也是先请陇西的先行,这便很耐人寻味了。
休整之时,身量拔高了许多的卫墉给虞滢端来热水,担忧的问道:“先生,伏先生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着实让人担心。”
一刻,两刻,三刻,时间缓缓流逝,等得越久就说明彭城王对陇西的兴趣越大。
李程:“有伏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陇西都不欲与豫章交恶的。”
李将军把两面令牌拿到了手中,随之让候着的大夫去给人医治方才对垒中受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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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今日比试准备两块令牌,大概就是以防万一拿到令牌的一方是他们不想结盟的,也好有第二个选择。
五当家皱眉,这说了和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三方人离开了校场,彭城王也转身离开。
暗自嘀咕“”到底什么对什么错,搞得神神秘秘的?”
立在了庭院之中,离议事之处尚有一段距离,有人行至跟前先请李程入内商谈。
李程:“令牌且不论,但这相救之情是要论的。”
却注意到豫章的人早已经把受伤的弟兄扶到一旁开始见到的包扎,或是缝合。
进城前,伏危便料到会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