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的打眼，花了几十上百万买个教训也就罢了。

何东苦笑道：“收藏价值再高，器型残了，经济价值也残了，如果早知道这玩意儿是玉壶春瓶改造而成的残器，我是不会花那么高的价钱买下来。”

何东看着这只元青花小碗，连连叹息不已。

何东苦笑不已：“我是和卖家签了有底线的买卖合同，但我之所以要求签这份合同，是因为最近发现灵蛇仿重出江湖，弄得人心惶惶，我怕被坑才弄了合同，我和卖家在合同里约定，只有这件瓷器被鉴定出是灵蛇仿或者赝品才能退货，并索要10的赔偿，可现在这件瓷器它……它不是假货啊……”

可不可以卖给我

福伯叹息连连：“合同这规定了真假，并没有提到残器，事到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了！”

福伯柔声安慰道：“何老哥，这只小碗虽然是一件残器，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元青花，元青花存世量不足百件，绝大部分都收藏在国内外的各大博物馆和顶级私人藏家手中，你这件小碗是极难得的凤穿牡丹，乃是皇后的御用器，同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盛兰与福伯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

赔偿不了

“现在多少钱收的都没意义了，元青花和汝瓷不一样，汝瓷是‘纵有万贯家财，不及汝瓷一片’，元青花要保证器型完整价值才高，这件东西缺了将近一半，哪怕是珍贵的凤穿牡丹图案，也没什么意义了。”

盛兰忍不住问：“你和卖家不是签了有底线的买卖合同吗？现在这件瓷器出了问题，你可以找他退货，并索赔10的违约金啊！”

除了汝瓷和只存在传说中的柴窑瓷，由于太过稀少、太过罕见，可以一片一片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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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是已经失了一半且改造成小碗的玉壶春瓶，恐怕连原件的十分之一价值都没有。

其他的瓷器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残损，随便出现点磕碰，价值都会大打折扣。

他原以为收到了一件珍贵无比的极品元青花，谁曾想竟是个残次品，之前的满心欢喜瞬间变成了绝望与无奈。

以元青花目前的市场价值，他这笔收购肯定低不了，肯定是亏到姥姥家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在这一行混了三十年，自以为修成了老油条，可以死猪不怕开水烫，到头来还是栽了。”

想到这里，盛兰顿时激动不已。

“唉，白高兴一场，不说了！”何东摆了摆手。

因为他们非常明白，瓷器最讲究完整性。

何东越说越气愤，正要将这件小碗收进去，免得

这件小碗花了他一个多亿，那是实实在在的血亏啊！

何东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失落与不甘。

“好狡猾的卖家，拿真品残器来坑人，真叫人防不胜防！”盛兰哀叹一声。

他停了停，又问：“老哥，你这件宝贝花多少钱收的？”

“原以为捡了个大漏，没想到竟是个残器，盛兰小友，难怪赵老等人都佩服你的眼力，我算是服了你了。”

内的修复之血，还能无中生有修复已经不存在的残缺器？

福伯不禁替他惋惜：“鉴定元青花，我们都只盯着器物的真假，却没有从细节上发现它是残器，只可惜了这么难得图案，凤穿牡丹我还是第一次在元青花上看到呢，若不是残器，放到拍卖市场上，它的价值绝不会输给那件鬼谷子下山的元青花大罐，可惜，真是可惜了。”

而何东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用完整器的价格收购这件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