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这么问？”医生托了托眼镜框，两你推出检测室，电脑呈像出你的脑补ct图，医生拿起信号笔指着图像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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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你觉得自己有些浑浑噩噩的，像是丢了魂一样，你应该回家……或者先去吃饭，又或者先定个酒店，你哪里还有家呢？

“这样吗……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吗？”雷萨走到你身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你的头，你却下意识躲开了。

“呃，不用担心，医生说我只是有些贫血。”

你将手腕上价值百万的手表摘下来还给他，“就用这个抵押，可以吗？”

“嗯，有点贫血。”

“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原本在给你做脑颅ct的年轻医生被你吓了一跳，核磁扫描的仪器也被你撞歪，你激动地抓住医生的胳膊，眼眶湿润地问道：

眼泪再次无法控制地溢出眼眶，雷萨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试探着拉起你的手，触到一片冰冷的温度，他心疼地皱起眉。

“那你可以帮我买个房吗？我不想借住任何人家里，也不想租房了。”

雷萨皱起眉，快步追上你。

他抬头看向即将被完全遮挡的太阳，下一秒钟，整个世界陷入漆黑，然后是明亮的路灯一盏盏亮起，而你的背影也在刹那间走出去很远的距离。

“医生，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

“那个……谢谢你带我来医院，我，我该走了。”

雷萨的手僵在空中，而你似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直接翻身下了床，这样你和雷萨之间便隔了一张床的距离。

“但是……？”你略带紧张地握起拳头。

雷萨呆愣了片刻，随后追上你的脚步。

夕阳映照在医院雪白的墙壁上，投出一片赤色画面，你单薄的身影独自穿过那片光影，雷萨追了两步，突然顿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沉思起来。

“贫血吗？我最近还胖了几斤，怎么会……”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你刚刚突然晕倒，把我吓坏了。”

明亮的路灯穿过他浅栗色的发梢，将他的双眼照得明亮如曜石，他眼中是浓烈的爱意。

你听得头晕起来，这时一个半秃头地中年医生走进来，一边将年轻医生推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实习生不要在这里背课本，临床诊断并不是生搬硬套课本内容，不要总说那些死板的理论来吓病人。”

“雷萨，你喜欢我吗？”

“你的大脑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但是……”

“哈哈，不是的，只是记忆力可能会出现问题，不过还不能确定，还需要做一些别的指标检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还这么年轻，只是平时还需要加强一下脑力训练，锻炼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

老医生看上去靠谱许多，他简单问询了一下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想了想，对医生说：

老医生又是一顿唠叨，你浑浑噩噩地听完了，医生离开后，一脸担忧的雷萨走了进来。

“……”老实说，你现在已经很难信任别人了，无论是谁，最后都会离开你身边，他们带给你的都只有伤心难过。

医生一口气说了好多，但是你只听出来一个意思，那就是你好像出现智力退化了，虽然只有百分之零点零零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你还是感觉到震惊。

“嗯？”雷萨的脸瞬间红透，他抿了抿唇，修长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但是海马区有轻微的粥样变化……”

“我最近总是会莫名其妙头晕，然后晕倒……”

这块手表虽然是雷萨送你的，可是送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也是你的自由吧？

年轻医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身对你眨了眨眼，你一时无语，看着年轻医生嘻嘻哈哈地出了病房。

不过医生说完后又安慰你这种退化其实是正常现象，因为人的脑细胞从发育完全那一刻开始便以无法逆转的形式在死去，但是经常进行特定的训练是可以延缓这种死亡的。

上摸来摸去，你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会……会死吗？！”

“与体重增减无关，平时除了肉类还要多吃粗粮和蔬菜……”

“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不要害怕，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也没关系，我的车就停在附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空置的公寓里暂住几天，你想找住处我也可以帮你解决；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请至少让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试探地望着他，尽管你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太离谱，可是你真的不想再和任何人住在一起了。

不对。

你咬了咬唇，第一次对他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