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贝拉，安娜说她去上层甲板帮着服务午餐，不会那么快回来。

白天的插曲并不影响夜晚的欢聚。

“安娜呢？”

莉莉则留在房间陪艾薇。

小口吃着流食，维莉雅语速缓慢。

明天要去晚宴弹琴，她想提前把自己的行踪安排告知杰森，进一步提高保障。

醒来就没看见她，还有贝拉。

骂人时的咬字听起来也很轻柔，虽然没有威慑力，但饱含她的情绪。

真疼。

对话停止，维莉雅听见好像有人在呜咽，有人在喟叹。

一下就红了脸。

“那些混蛋。”

年轻女孩滚烫的泪水滑过男人的手。

她给杰森使眼色，准备换地方继续说话。

“没关系。保护好自己！”

行色匆匆的安娜进门，先看到躺着的艾薇，然后看向另一边的维莉雅。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但实际没歇一会，听见开门声时，她睁开眼睛。

下午的时光很平静，但每个人的内心却似乎都暗流涌动。

于是维莉雅冰敷着脸闭目休息。

莉莉没理。

她走过来，心疼地接手有些融化了的冰袋，轻轻敷压。

知道维莉雅起床后还没吃东西，安娜又带着她出去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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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几步，那边还在断断续续地传声入耳。

有点可爱。维莉雅嘴角上扬，下一秒就皱了眉头倒吸一口冷气。

和杰森站在右舷上方长廊说话时，忽然有声音传来。

夜幕降临，今晚不需要钢琴师，维莉雅在下层甲板待了一会儿就走上去找杰森。

回到舱室，艾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额头还冒出冷汗。站在床边的莉莉回头看见她时目光微动。

她抿唇，“莉莉，你其实是贵族小姐，对吗？”

杰森再次严肃叮嘱。

这里靠近宴厅，维莉雅以为是哪对心急的贵族男女慌不择地。

安娜一怔，摇头。

“我认识守在那儿的水手。”

维莉雅等着听下文，但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会这么算了，等着吧，她会报复回来！

那只臭阉猪！

“……”

维莉雅难以置信地转头的同时，她被身后的杰森捂住嘴，推着肩膀快步向前离开，那股劲她反抗不得。

维莉雅点点头，又问：“上得去吗？”

莉莉本来要别过脸去不理她，但视线划过她红肿的脸，还是看回来了。

没记错的话，那里是贵族才能享受的。

“你们上船前，就知道他们找姑娘的意思吗？”

“看父亲，还没回来。”

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他的，杰森来得那么快。

维莉雅点头，坐到床上轻声对莉莉说：“谢谢。”

“真不错……不要哭，放松……你叫什么来着？艾薇……对吧？”

“你不知道像我，像艾薇这种人，生存的困难。”

维莉雅只停顿一秒就点了点头。

安娜眨眨眼。

毫不意外的确切答案，安娜面上流露出一瞬间的苦笑，然后又恢复了平时的微笑。

原来……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吃吧，不累的话一会儿我们可以去主甲板走走，晒晒太阳。你第一次出海吧？”

艾薇还没醒，她的声音很低。

还有……衣物摩擦和肉体拍打声。

不想欺骗安娜。而且很明显，她昨天就已经看出什么了。

脚步猛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