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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止无奈地撇了撇嘴，转身又去看at的伤势了。

张诗琪拍了下她的肩膀，恶狠狠瞪着她给她使眼色，趁机狠狠掐了下她的后腰，打断她的思路，面带微笑看着at，彬彬有礼道：“at，实在抱歉啊，年年她不是故意的。”

她把韩年年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桌上，假笑着继续说：“这是年年刚在医务室领的，那个…你涂上，就不会感染发炎留疤了。”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刚好落在秦文晋的侧脸上。at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背着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秦文晋，目光深幽一脸镇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at挑了挑眉，掀起眼皮冷漠的眼神睨视她，语气寡淡：“还有事儿？”

张诗琪看这架势瞧摸摸拉着韩年年去了医务室，说明情况要了酒精棉棒和消炎膏药，一路上张诗琪都在训斥她，没少嘟囔韩年年，瞧她干的这没谱的事儿，说得韩年年都有点内疚了。

韩年年一听他这口气又不服气了，气鼓鼓瞪大眼睛想骂人。

他的手里还握着一瓶刚开盖的酒精和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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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空荡的教室里很暖和。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但他还是一眼看到窗边位置，秦文晋依旧戴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

男生卫生间里，at咬着牙脱下沾着血和皮肉混在一起的衬衫，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洗漱台边，手掌捧了几下水粗略地弄了下身上被磨破的伤疤，便拿着衣服回教室了。

李世宇看了眼躲在张诗琪身后，默不作声扣人家衣服的韩年年。叹了口气，捏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提溜到一旁，小声质问：“你没事儿招惹他干嘛？吃撑了？”她踢球什么水平，那就是指哪打哪本事。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他可信。

一个人要是眼睛不行，那他的耳朵就肯定非常好。

张诗琪见状舒了口气，迅速拉着韩年年赶紧溜了。

她又嗅了几下，确保自己没闻错恍然起来，呆愣了几秒皱着眉微微转头，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at在。

at放缓脚步，瞧摸摸走了过来，稳稳坐下。

at阴厉冷冽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她一眼，睫毛微微颤了下，嗓音低沉：“没事儿，你们继续玩吧我去处理一下。”

李世宇不着痕迹往前挡了一步，“好了好了，先看看at怎么样了吧。”

at的后腰已经破了很大一块皮了，鲜血淋漓，看着特别惨。胳膊肘和手掌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白色外杉上染了些斑斑血印，冲着姗姗来迟的当事人怒吼：“韩年年，你疯了啊？”女生里也就她有这力量，能踢出这么准、杀伤力这么强的球了。

at看着她呆愣愣的样子不禁唇角微微扬起，平静地与她对视，淡声道：“要出去？”

秦文晋的身体不行，但是她的五官很灵敏。at刚把酒精瓶子打开，秦文晋就嗅到了空气中有不同寻常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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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年年此刻越来越心虚了，脑袋低垂，眼睛贼兮兮乱瞄。

教室门口韩年年又别扭起来了，张诗琪气得牙根痒痒，东西给她，三番五次推她，最后韩年年不情不愿推开教室门，慢吞吞地走到at的座位旁。

秦文晋摇摇头。

“嗯。”at语气清淡，没什么温度。

“欸——”薛止无奈叹了口气。

韩年年此刻还很倔强，瘪着长脸，不甘示弱狠狠地剜了凌阳一眼。虽然她是故意的，但是看着at的脊背破成这样她还是有点心虚的，瞟了眼别处，耸耸肩膀漫不经心说：“对不起咯，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本身也没想和她计较。

秦文晋最近脸色很白，没有一点血丝，清冷的目光看着at又静止了，那一刻她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