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晋的手比他的手小很多，皮包骨，很冰，近乎凉的温度。手指头细长白嫩没什么肉，指甲盖很薄没有一点粉色，惨白惨白的，指甲周围也是破破烂烂。

带着一股死气。

秦文晋痴痴地望着地板，眼神似一种痴迷，“你看，这多好看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冬日山川里才会有的冷冽。

像是一种痴迷，一种对自虐和死亡的痴迷。

at握着她的手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她清冷地声音：“你和别人接吻过吗？”

她的嘴角弯弯，睁着一双沁满水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at。

等他的回答。

at缓慢抬起头来，眸光忐忑。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他倏忽之间泛起粉红的耳朵。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汇聚，他沙哑的嗓子问她：“那你呢？你和别人接吻过吗？”

秦文晋动了动唇角，眼神有些飘忽，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小鹿般的清澈眼眸定定看着他。惹得少年心跳如擂鼓，喉结上下滚动。

过了会儿，女孩不徐不疾开口：“还没有欸。”不过，马上应该有了。

秦文晋一点一点往前靠，好像在试探什么，慢慢的。

at没有动，像快石像屹立不倒。不可否认，他的内心是期待下一刻的，所以他静静等着她的唇贴上来。

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种默认的许可，秦文晋壮着胆子，踮着脚尖，慢悠悠地贴上了at温热性感的唇。

她没有实战经验，吻技一塌糊涂。

但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at心跳加速，躁动的心翻云覆雨，握着她手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秦文晋察觉到他这一动作，心里暗暗动了动，很是得意。

原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淡定的。

经验都尚浅的俩人谁也没动，任由唇瓣与唇瓣贴在一起。

at心想：原来有人不光手凉，唇居然也能这么凉。

秦文晋心想：原来男孩子的纯这么软，这么嫩啊。

过了会儿，她像是好奇够了一样缓慢从少年性感的薄唇上离开，软润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

两人谁也没说话，她指尖的鲜血慢慢停止流动。

at舒服地眯起漂亮眼睛，微微低头拿掉攥在手心里染红的纸巾，“不流了。”

“嗯。”秦文晋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声音平淡。

at轻声道：“等我一下，我去找东西来消消毒，防止感染。”

“好。”

很快，at拿了上次他没用完的棉棒和碘酒过来。

“可能有点疼。”at赤裸地目光望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拿着棉棒沾了点碘酒轻轻擦拭伤口。

他手上动作特别轻柔，温热的气息吹在她手上仿佛一根根羽毛落下，撩拨得秦文晋耳根发热。

at心想这手握在手里多少有些硌得慌，实在是太瘦了。

“别沾水。”

at把她的手指包的严严实实，秦文晋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自己被包裹严实的手，声音轻飘飘：“又没有断掉。”

at闻言表情一愣，“那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

秦文晋努着嘴唇看向窗外，没头没尾嘟囔了句：“太无聊了。”

是的，太无聊了。

秦文晋的生活就像一碗静止不动的水，任她在水中怎么折腾都掀不起任何水花。

但秦文晋却偏生是个爱折腾的性子，她不满足于在安稳的生活，总想折腾。

虽然她的那条命随时会绷不住，但她还是想折腾。

at不知道，窗外的世界对于秦文晋而言是她向往的世界。

在她看来窗外的世界有自由、有洒脱。

不像现在，做什么都不可以，有的只是一把锁住她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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