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懂的，恭恭敬敬地和他问好。

说话间，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有人路过。

“哼。”

来人背着手，目光审视地落在宋嫣然身上，笑道：“就是这个姑娘吧？看来咱们这个开放日办得很成功。”

“嗯……”周振廷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然然，这是高院长。”

她抬眸看了眼周振廷，他也正在温柔地看着她：“我会的，谢谢高院。”

光滴溜溜地扫了眼地板，再暗示性地落在他的裆部：“什么时候清理的？”

“然然！”他及时制止，触及红线的词汇不断在脑中报警，认真严肃地纠正她，“你还这么小，以后不可以再说这种话，什么怀孕不怀孕的，你还没结婚，不要想这些事情，知道了吗？”

“周处，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口是心非的毛病啊，在我面前还不能大大方方说心里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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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懒得理，一点情趣也不懂，无聊极了，自顾自穿衣服下床，也不和他说话。

“谁说我不跟你生……”他接了这么一句，又觉中计，果不其然，坏心眼的小丫头已经乐开花了。

周振廷试着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言行，一丝不苟道：“然然，我和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想什么呢？”

从背后拥住她，小姑娘挣扎着不让他碰：“老古板，这不能说，那不能做，还抱我干嘛？你不要的话，我跟别人怀孕去。”

周振廷不自然地挪动了下身体，清咳一声：“你睡着的时候。”

“怎么不行？你又不跟我生，还不许我和别人生啊？”

“不，这不一样。”他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想让你永远比我多走那一步。”

一段感情里，一开始，总是需要有人先迈出那一步。

“好吧。”她摇摇头，改变一个人的本性，那比移山还难，可谁让她就喜欢他呢。

他一愣，随即看向远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没有，从来没有过。我怎么能去怪你，更怪不了你父亲，是我自己不够坚定。”

但真正成熟的爱情，后来者，总要追上前者多迈的那一步，才能携手共进。

“你知不知道，你穿着这身衣服射精的样子性感极了，下次在家也想看你这么穿。而且它射好多呀，每次都这么多，我都来不及吃。”

高院也是个上了年纪的领导，当时为了他出国这桩事，费了不少心思，处理重了怕损失了人才，轻了又怕院里其他人闲话效仿，这个度实在不好把握。

她看着他耳朵上的红晕一点点爬上来，觉得实在有趣：“量这么大，又浓又稠，要是全部射在我子宫里面，肯定很容易怀孕的吧？”

他不吭声，算是默认了。

“不行！”他斩钉截铁。

周振廷端坐着，见她要开门出去了，才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生气了？”

她扭头，看着他夕阳照耀下轮廓坚毅的侧脸：“周振廷，你怪过我，怪过我爸爸吗？”

“可是……”她犹豫着，“哪怕你没有出国，只是等我回来，我一样会……”

周振廷闻声回头，点头道：“高院。”

“小周，下班了还不走？”

她转过身，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会打算等我们结婚，才肯和我那个吧？”

高院含笑点点头：“小姑娘，珍惜你和小周的缘分，真的是来之不易。”

晚霞满天，宋嫣然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脚步暂缓，他握起她两只手：“谢谢你，然然，谢谢你还愿意等我。”

自始至终，周振廷都没和她说过出国前的种种，从宋宏远的遮遮掩掩，到高院今天的意味深长，她也不知如何开口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