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瑟缩一下,然后又被泽田纲吉紧紧牵住,十指紧扣,你从没看过他这副模样,冷静又温柔,只注视着你一人,用比平时还要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抚着你。
「十代目夫人!嘖,不管那么多了!」正当狱寺隼人要动手,最为担心的泽田纲吉却阻止了他。
「我研究了下,你的术式不完全是虚假的,参杂着真实的世界像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你对于那也是因为有什么执念才会成立与那里的连结。」
你的记忆像潮汐,一下蜂拥而来,一下又退得像避如蛇蝎。
他手撑着头,「怎么愿意从你术式里出来了?」
「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缓缓睁开眼,朝前伸出手,却被人一把握住。
*
恍惚间,你好像看到一个身影与之重叠,那似乎是个盛夏,小小的影子与你擦肩而过。
你想不起来了。
你的呼吸变得急促,摀着头痛的脑袋,两种记忆互相衝击碰撞,你的脑袋越发混乱。
你发现你周身都插着仪器,氧气罩罩住你大半的脸庞。
「现在,你之所以会这么虚弱、是因为你的两个意识遇到危机快消逝,正慢慢集结在你现在这个本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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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为什么,就是突然而来的,想哭。
是家入硝子。
你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虚弱的双眼看着你熟悉又陌生的养父。
在更早之前,你似乎比现在的你还要再大一些,穿着像是运动服的製服,坐在摆满着书籍课本的桌前,和你同学一起苦力读书,然后——
你的意识出现在充满白光的世界。
「结菜,稳住心绪!」拉尔忍不住喊着。
「你的意识现在分裂成三个,一个是你的前世、另一个是现在我所处的世界、再来是你术式所创造出的——一和二混合的混屯的世界。」
见你疑惑又清澈的眼神下,带着眼罩的你养父唇角微微勾起,「作为你的爸爸和你的老师,暂且先告诉你一点点答案吧。」
「不过也不能太过溺爱你呢,所以啊,去那个世界找出奇异点吧。」
延至整个房间,结果触发灭火系统,水洒落下来,顿时一片蒸气烟雾瀰漫。
你的额头被五条悟轻点,你的思绪逐渐朦胧,他说什么话已经听不太清,你只听见他一句话,「——给老子活着,不管哪个世界。」
「没事的,结菜。」
但死气之炎岂会简单就这样熄灭。
「结菜!」
「嗯?你好像不是很能接受啊。没关係没关係,如果结菜想要的话,不管什么世界爸爸都会帮你拿到手的喔!」
他看了虚弱的你一会,像是打量似的,然后一屁股坐在你床边的椅子上。
狱寺跟山本看着他,泽田纲吉吃下死气丸,走向你身旁。
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影像,是你在路上走着,被疯子般的人刺中心脏死去。
最后,你昏厥过去——
「终于醒了啊,我去叫一下五条。」
他一如既往地察觉到你的不安,握住你颤抖的手。
没多久,就有一头白发、与你有着相似眼眸的湛蓝色眸子的男人走来,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你。
「啊?还不能说话吗?嘛,不过我也是可以看出来啦,话说你记忆丧失的也太严重了吧。」
忽然,你面前闪过画面,看到了杀死你父母的怪物,他是丑恶的、奇形怪状的,浓烈扑鼻的气味,你忽然呼吸不过来,转瞬间,大宅血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