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说话的葛战终于开口了。

【鸿鹄少年】：是……是师祖吗？

背后似乎是欧式风格的广场，白鸽遍布，老者手中有鸟粮，白鸽亲昵地在啄食。

教堂前，人的脑袋，京观（金字塔形）一样垒起来，十几具无头尸，躺在地上。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许多人都懵逼当场。

【殡仪馆的老王】：急什么，我儿子在找呢。

【玄儒】：还是你懂我。

秦昆一愣：“他杀人还敢坐在这里？”

不远处，警察在拍照，封锁了现场。

双目中的沧桑已经变成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整个人的气度浑然天成，像一个颐养天年的老人。

时隔30年，秦昆又一次见到左近臣的模样。

什么会演变成酆都门客和斗宗首座的单挑。

高铁车厢，王乾目光凝重：“判家杀人，从不自己动手。只需要言出法随。判官上身，他只要说你该死，精神力差些、心中有愧的人，就会抹脖子自杀。”

群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左近臣的照片，然后，沉默。

左近臣脸上也有了老年斑，牙齿却很健康，皮肤比起葛战，要松弛一些。

不过30年前，杨慎死的时候，王馆长对葛战的态度就已经很吊了，一点好脸都不给对方。

【玄儒】：不用找了，我不在华夏。

殡仪馆的门卫现在也这么不省心了……我情何以堪。

【大威天龙】：小王，人找到了没？

这位杀人如麻的判家道士，已经没了仙风道骨的模样，毕竟是老了，而且常年隐匿在红尘，少了些出尘的味道。

楚千寻眼中闪过难过，道：“听我爷爷说，洪翼祖师，就是被左近臣源源不断的‘判言’，说的央求着左近臣，掐灭自己的阳灯的。因为当年日本阴阳师入侵，洪翼祖师和大署神官丸山勇人斗法时，无意害了几十条人命。”

聊天群里，左近臣发了一张照片，当年那位精神矍铄，比现在的楚道还儒雅的老者，现在已经须发尽白，坐在广场的椅子上。

广场另一边，是一个教堂，不同于西方正统宗教，这里的标志不是耶稣受难的十字架，而是一处血荆棘十字。

【玄儒】：小鸿鹄，听说你长大了。当年把你交给你师父的时候，你才不到1个月，一转眼快16年了……

30年前，左近臣、葛战都60多岁，现在，也都是90高龄。

【大威天龙】：你又杀人了。

老王年轻时也是个火药桶子啊……而且秦昆感觉到，一向不怎么显山露水的老曲，好像是个茬架高手。

又一张照片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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